按照萧瑟的说法，他当年抓了一个活的鬼面人，从他口中审问出许多有用的消息。</p>

其中一个，便是前朝太子，准备对秦王萧瑟，李代桃僵的计谋。</p>

萧瑟继续道：“我得知他们的计划，和悬河的身份之后，便做出一个将计就计的决定。霜非臣想伪装成我，那我既然杀了霜非臣，我为何不可伪装成他呢？我假意自己被掉包，取得了悬河的信任，在他和之前那个俘虏口中，得知了许多前朝的消息。原来前朝活下来许多人，他们一直贼心不死，想要集齐四方星宿玉，来复辟前朝。”</p>

云知许疑惑道：“那你带着面具，也是为了故弄玄虚？”</p>

萧瑟点头道：“没错，一个人忽然换了一张脸，若是很快便接受了自己容貌，必定引人怀疑，所以我开始带上面具，表现出对自己容貌排斥的模样，让悬河愈发相信，我就是霜非臣。事后我将他送走，也是担心他会发现端倪。我一直派人暗中盯着他，想顺腾摸瓜，铲除所有前朝势力，只可惜，收效甚微。”</p>

萧瑟这般解释，似乎所有疑惑，都有合情合理的答案了。</p>

云知许想了一下，又询问道：“那鬼面人的事呢？为何悬河会是立冬？我曾经抓过一个鬼面人，叫苍耳，他亲口说立冬是他们的首领。”</p>

萧瑟点头道：“悬河就是立冬，立冬是鬼面人的首领，这些都没错，可立冬并不听命于我。知许，你回想一下，悬河在大殿上说过，他的主子是谁？”</p>

云知许回想片刻，随后惊讶道：“阳木川？”</p>

萧瑟点点头，继续说道：“鬼面人受命于阳木川，而那位阳将军，我却从未见过。我本可以顺着悬河这条线，将他手下的鬼面人铲除，我之所以没有做过，就是想见到他上面位置更高的人。可十几年过去了，阳木川从不露面，只是在我攻打北楚的时候，给我提供了许多帮助，比如布防图，又比如北楚皇室的矛盾，让我可以见缝插针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