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是因为走路产生的。走廊里铺了地毯，所以没有脚步声，只剩下衣料摩擦时发出的动静。</p>

一元去而复返。</p>

他离开的时候掩上了门，这会儿返回，又礼貌地敲敲。</p>

“请进吧。”</p>

一元走进来，沙发椅上面坐着一脸纠结的郑循。</p>

一元手中端着一个深色的托盘，上面有一杯橙汁，杯子是水晶的材质，一根同材质的吸管，在杯口还放了两片新鲜的橙子片。</p>

旁边是小巧精致的橙子布丁和橙子曲奇，托盘上一整个就是橙子开会的盛况。</p>

他把这些东西从托盘上一一取下，摆在沙发椅旁边的那个高脚小圆桌。</p>

杯盏发出极轻的响动。趁着一元忙活，郑循试探地问。</p>

“一元你……难道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吗？”</p>

银勺瞬间脱手，撞在碟子的边缘。</p>

一元把它重新捡起来，稳稳地放在布丁的旁边。</p>

“不是的，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想法？”</p>

“有人说你跟我长得很像。”</p>

“是那位姓顾的玩家？”一元很明显还记得顾修齐，“如果他用了‘长得很像’这样的说法，那应该联想到哥哥或者叔叔。再冒犯一点，哪怕是父子关系，也不该是你做父亲。”</p>

一元很理性地分析郑循的想法，他的理智让这件事显得更荒诞了。</p>

“但很可惜，郑循，这些猜想都不正确。”</p>

“那你是……？”</p>

一元都主动提了，郑循要是不顺着问，就有点不礼貌了。</p>

然而很遗憾，一元不会轻易吐露他的背景。</p>

他只是向后退了两步，重新站直身子，跟郑循保持了一定的距离，这样一站一坐，不会给坐着的那位太强烈的压迫感。</p>

郑循听到一元带着笑意的声音。</p>

“我是你的朋友，郑循。”</p>

郑循抬起眼睛，默默注视着眼前的管家。</p>

就算没有头，他也足够高了，比例很好。</p>

郑循用寻常那种随意的语气问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