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说陈刚,路过小卖部,特地扭头往后面看了几眼。</p>
柳碧芸没有跟上来,油三轮不在店门口,陈大鹏好像出去了。</p>
村里最长寿的糟老头子陈老蔫,坐在店门口的歪脖子老槐树底下,一瓶黄酒二两铁蚕豆是他的标配。</p>
这家伙今年九十五,雷打不动天天来,可别把他当成老酒鬼,之所以天天来这里,纯粹是为了看女人。</p>
“刚子,你爷爷咋样了?”</p>
看见陈刚过来,陈老蔫率先打招呼。</p>
本来陈刚不想理他,既然老头喊了,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,冲着陈老蔫鞠了个躬。</p>
“三太爷,还没喝完呢?谢谢您惦记,我爷爷好得差不多了,过几天带他回来陪你吃老酒。”</p>
“啥?要我请他吃老酒?小崽子,昏了头,我是他三叔。”</p>
老头耳朵有点背,时好时不好,有些话听不清楚。</p>
陈刚蹲在他面前耐心解释,陈老蔫总算弄明白,数了两粒铁蚕豆塞到陈刚手里,让他带在路上吃。</p>
这时候吹来一阵小风,陈老蔫像头猎犬似的,皱着鼻头闻了起来。</p>
“三太爷,这次嗅到谁了?”陈刚故意逗他。</p>
别看这家伙年纪大,嗅觉和视力特别好,一般的年轻人不能跟他比。</p>
就见他使劲嗦了嗦鼻子,撸着白胡子哈哈大笑:“是你雪琴婶,做头发了,梦巴黎的味儿。”</p>
我勒个去,老东西的鼻子太灵了,果然是雪琴婶,骑了辆粉红色的小电驴,顺着田垅子拐过来了。</p>
为了不让陈老蔫纠缠邬雪琴,陈刚抢先迎上去,问邬雪琴是不是要到镇上去。</p>
“是呀,来,婶子带你,正好顺路。”</p>
“不不不,雪琴婶你还是自己走吧,这小电驴,我上去还不压瘪了?”</p>
邬雪琴生气了,低头瞪着他,陈刚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,呵呵呵地尬笑着坐到后面。</p>
乐得陈老蔫哈喇子直流,一把铁蚕豆丢到嘴里,咬得嘎嘣响。</p>
“雪琴婶,老头又在瞄你。”</p>
陈刚嘀咕一句,被邬雪琴抽了一巴掌,扭动电门,小电驴“咻”的一声蹿了出去。</p>
陈刚本能地抱住邬雪琴的腰,感觉女人浑.圆的腰肢微微一颤,淡淡发香随之而来。</p>
邬雪琴甩了下头发。</p>
好香啊,果然不是一般味道,陈刚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。</p>
“搂紧呀,这路颠。”</p>
“哦。”</p>
陈刚巴不得呢,想起雪琴婶的神秘小布袋,脑子里瞬间闪过羊皮卷上的大美人。</p>
为了展示穴道经络,大美人不遗余力,三百六十度无死角,每一寸肌肤全都展示过了。</p>
怪不得碎嘴女人们说雪琴婶是白虎精,果然天生光洁如银,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。</p>
想起昨天下午在虬龙潭里的情景,陈刚恍若隔世。</p>
他甚至有些后悔,后悔御女真经过早出现,如果晚来半个小时,直接联通移动该有多好。</p>
“呸。”</p>
竟然有这么龌龊的想法,陈刚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。</p>
“怎么了,刚子?”邬雪琴回头问道。</p>
发丝拂过着陈刚的面颊,他满脸通红:“没……什么雪琴婶,刚刚有只花蚊子。”</p>
总算搪塞过去,陈刚再也不敢胡思乱想,两只手绷得紧紧的,这样就不用担心紧密接触引发的过度不安。</p>
不过这种坐姿不如走路,陈刚恨不得立刻下来,可是他不敢说,担心邬雪琴误会。</p>
其实邬雪琴心里也是七上八下,感觉小电驴的坐垫头子蹭来蹭去,弄得她心烦意乱。</p>
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呀,难不成真爱上比自己小.三岁的小伙子了?</p>
不行,差着辈份,他可是我的大侄子。</p>
呸,什么大侄子?夫家姓沈他姓陈,村里人随便排的辈份,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。</p>
女大三抱金砖,难道冥冥中自有注定,是老天爷安排他来虬龙潭救我的?</p>
邬雪琴也开始胡思乱想,小电驴越来越不老实。</p>
一会儿蹿到左边,一会儿蹿到右边,差点和过路的拖拉机撞到一起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