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婶,你说,我相信你。”我将春娟婶拉到一旁。</p>

春娟婶看看她儿子,又看看我,似乎很是为难。</p>

“呈至,你不说也不是个办法,这事儿得让江寻知道才是。”春娟婶说着,那双手微微颤抖着。</p>

“不然,你们俩要是起了隔阂可怎么办呢?”</p>

我望向江呈至,声音缓了几分:“你要是当我是兄弟,就不该跟我有秘密。”</p>

江呈至喉结滚动着,眉头紧拧,不再说话。</p>

“好了,婶,你说吧。”我拿过她手里的米浆糕搁在桌上,拉着她坐下。</p>

春娟婶微微叹气: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你先尝一块热乎的米浆糕,咱们慢慢说。”</p>

“好,谢谢婶。”</p>

烫手的米浆糕被春娟婶包在荷叶里递给我。</p>

米香透着荷叶香,让人迫不及待想要尝上一口。</p>

“是江树他们,见酒厂又重开了,就想带着他们几个圈子里的人重新回来上班。呈至想着他们原先都跟着老厂长干过,就答应了。”</p>

“这江树带着那一帮人进厂后,就逼着呈至给他车间主管做。呈至不答应,俩人就闹得不愉快。后来又问呈至要钱,说是老厂长欠的工钱,又说是当初下岗的补偿金。”</p>

“不仅在厂里闹,还来家里捣乱,砸了好些东西。你看这些新买的家具,都是被砸坏了才买的新的。”</p>

“你说这来家里闹就算了,可是在厂里逼工人跟他一起罢工,那不就耽误酒厂运转了吗?呈至没办法,只好拿出自己赚的那些钱给他们。那么些个人,前前后后要走了上百万呢。”</p>

此刻,手中的米浆糕早已经被我捏成了米糊。</p>

没想到,这几个吸血虫,吸血吸到这里来了。</p>

“江树,他们住哪?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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