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没推动。</p>
衣领散乱时,她的身体朝着后面仰去,如同一张反拉的弓,又像是挂在枝头上颤颤巍巍的水珠。</p>
见到男人蹭在水珠上的头颅时,她浑身轻颤着,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席卷而来,如波浪般将她淹没。她努力抓住脑子里的最后一丝清明,立即阻止道:“今日不行。”</p>
“怎么了?”</p>
“我……我小日子到了。”</p>
裴延年不信这句话,嗓音里夹杂着被突然打断的沙哑,又亲了亲,陈述着一个事实,“刚刚将你的衣服放进竹篓里,没有血迹。”</p>
再这么发展下去,自己都要被吃干抹净了。她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,急急忙忙道:</p>
“才发现的,月事带都换上了。”得亏她太了解裴三,做好了两手准备,就算现在检查她也不怕的。</p>
裴延年挑眉,听清她的话之后往后退了退。任由谁在这个时候被打断都不会心情好,他的脸沉了下来,深邃的面庞中透着生人勿进的气场。</p>
紧接着他一口气将女子散开的衣领给拉上,翻身去旁边维持一开始的动作,让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。</p>
可到底是两个人歇了很长时间,撩起来的火没那么容易消下去。</p>
他说了句实话,“下次不成便不要招惹我,免得失控伤到你。”</p>
那还不是你自己脑子里都只想着这些事。</p>
江新月心里嘀嘀咕咕,却也不敢真的说出来。可到底还是咽不下这口气,辩驳了一句,“我也没让你做其他的啊!”</p>
裴延年侧脸看过去。</p>
他脸上出了不少汗,眉眼又冷又沉,鼻梁高挺,此刻唇抿起,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。</p>
看着拉起自己的衣领委委屈屈坐着的小妻子时,他最后还是没说什么,直接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。</p>
江新月不明所以。</p>
该不会是真的被气跑了吧?</p>
没同他这样那样就生气了,这还不是馋她的身体。</p>
她的脸直接黑了,干脆也不理人直接躺了下来裹紧自己的被子。</p>
这段时日她实在是好睡,窝在软软乎乎的床里,就算是生着气也很快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。</p>
半梦半醒的时候,她听见裴三在叫她的名字,她还生着气就没有理会,将被子抱得更紧了。</p>
下一刻,她就连人带被子地从床上被挖了起来。</p>
“喝一点姜汤,不然一会该疼了。”</p>
她想要睡觉同姜汤有什么关系?</p>
江新月抗拒地转过头去,“我想要睡觉。”</p>
“喝了再睡,要是等会还会疼起来,我让大夫来给你看看。”</p>
楚荞荞痛起来的时候,整个人都站不起来,就是养了这么长时间的气血,也没恢复多少。</p>
“荞荞,听话。”</p>
江新月不想喝,最后半是被哄半是被强迫地喝完了一碗姜汤,整个人就清醒了。</p>
原因无他,姜汤实在是太难喝了,她这辈子都没有喝过这么难喝的姜汤。</p>
她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裴三在故意打击报复,睡眼惺忪地盯着男人看,怨念都快要化成了实质。</p>
“这边是刚搬来住的,什么都没有,只放了一点甜水。”裴延年拍了拍她的脑袋,将碗放到桌子上之后,顺势将烛火熄灭了。</p>
他顺势躺到小妻子身边之后,就极为自然地将人搂进怀中,“行了,睡吧。”</p>
男人身上的温度很高,隔着两层丝绸寝衣,触感十分明显。他进被里之后,就感觉温度一下子就上来,暖和了不少。</p>
就冲着这一点,江新月就决定忍下来。</p>
可很快她脸就黑了,将男人的手从衣服中带了出来,可下一刻男人的手又非常自然地搭了上去。</p>
“你不是说睡吗?”她语气不大好。</p>
“嗯,我就是想看看你还疼不疼。”裴延年顿了顿,仔细感受了一下手下细腻的触感,不大确定地问:“胖了点?”</p>
“你才胖了,我没胖,我一点没胖!”江新月炸毛了。</p>
裴延年亲了亲她的额头,温热的呼吸中话变得含糊不清,“那我再看看。”</p>
江新月本来想纠正,后来自暴自弃地仍由男人去了,干脆闭着眼睛继续睡。</p>
睡着之前,她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,“你为什么听说我去了画舫,都不会生气,就不怕我在里面寻欢作乐吗?”</p>
平心而论,裴三的声音很好听,夜色当中清冽又低醇,如同流水淙淙在山涧中漫过。</p>
但是无论多好听的声音,在人想睡觉的时候响起,都会是一种罪恶。</p>
尤其是江新月今日接二连三被打断了入睡,就更加烦躁。她困到脑袋都成了一团浆糊,便顺溜嘴说了实话。</p>
“你要是之前有过还这么差,不如不做了。”</p>
话音刚落,世界都安静下来了。</p>
江新月压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,见终于没有人烦她了将被子裹吧裹吧,继续睡觉。</p>
留下裴延年在黑夜中愣住了。</p>
他表现得很差?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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