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循虽位居高位,但与李广素有交情,见李广神色慌张,便知事态严重。李广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告知陈循,言辞间满是无奈与绝望。</p>
这下陈循想甩掉这狗皮膏药也无法,四处都是东西两厂的眼线,他就算有七寸不烂之舌,也难以在这风口浪尖上全身而退。</p>
“这破绩效不就是压在我们头上的大山吗?每个月为了那点可怜的奖金,大家拼死拼活,结果到头来还是一场空。”</p>
李广越说越激动,声音都有些颤抖:“我们这些小官,就像是被绑在了磨盘上的驴,一圈又一圈,永无止境,累死累活却换不来半点喘息的机会。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,哪知道我们这些底层官员的苦楚?每日里提心吊胆,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跌入万丈深渊。如今这桩事,更是让我如芒在背,寝食难安。”</p>
李广说到此处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</p>
“若不是被逼到绝境,我又怎会出此下策?陈大人!你可要想想办法啊!这件事若闹大了,你我恐怕都难逃干系。那些厂卫的手段你是知道的,一旦被他们盯上,咱们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以脱身。如今之计,唯有尽快找到解决之道,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。”</p>
“你我在朝中多少有些关系,不妨联名上书,将此事捅到御前,争取圣上的宽宥。若是能引起朝廷重视,或许能借此机会扳倒郕王,也未可知。”</p>
陈循闭眼恨不得把人踹死:“就为了这点芝麻官你就吃了熊心豹子胆对郕王下毒!我看你是疯了不成?郕王是什么身份,岂是你我能够轻易撼动的?你这一招不仅愚蠢至极,更是将我们所有人都拖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。你求我有何用!”</p>
李广跪地膝行抓着陈循的衣角,声泪俱下:“陈大人,我一时糊涂,铸成大错,求您念在往日情分上,救救我吧!我家中还有老母幼子,若我出了事,他们可怎么活啊!”</p>
陈循心中虽怒,却也无奈至极,压下心头的怒火。</p>
“事已至此,责备你也无济于事。如今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补救,眼见都在这一步,可无全身而退之计!你唯有一个办法,一刀两断!”</p>
李广睁大双眼,一时震惊:“陈大人,你的意思......”</p>
陈循抽回衣角,负手而立:“你可听闻血阁楼?”</p>
李广闻言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颤抖着嘴唇问道:“血阁楼?那不是传说中的暗杀组织吗?陈大人,您莫非是要我……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。</p>
陈循冷冷地看着他:“不错,唯有血阁楼能帮你彻底消失,不留痕迹。这是你唯一的生路,你都走到这地步了难不成还想着抹掉曾经的痕迹吗?血阁楼的手段你或许有所耳闻,他们从不失手。你若想保全家小,这便是唯一的办法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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