丞相起了好奇之心,坐回到原来的位置,看向一身粉色泛着幽幽之光的陆徽娘,她的面色瞧不大真切,只听语气倒觉得是个老谋深算又有所贪图的人。</p>
“说来听听。”</p>
“在邓府受够了欺压,我才终于明白,这世间没有什么是可靠的,只有握在手中的权力和财富。在宫里常常看着各位娘娘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风光无限,而我们却只能匍匐脚下任由他们打骂。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,我不想再被人驱赶再被人陷害,我想要我自己的辉煌。”</p>
“可没有人能帮我,只有丞相大人。你我各取所需,岂不是正好。”陆徽娘那抹奸诈的笑容让丞相觉得陆徽娘原来是和他一样的人。</p>
“你想要什么?”</p>
陆徽娘取下笔架上的毛笔,沾了墨水在一张纸上写下:皇妃。</p>
丞相转过来看了看,脸上的笑意晦奥难明。陆徽娘虽然也是笑着,但是心底里也是发虚。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坚持不住,站起身子来道:“丞相大人与其扶持旁的一个有野心的人,不如帮助我这个无依无靠的人。毕竟我除了丞相大人,便是再无人可以依靠了。大人还是好好想想,徽娘先离去了。”</p>
出了书房陆徽娘才喘了一口气,感觉脸颊火辣辣地似有火在烧。自己也不知道现下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心绪,回头望了一眼即便什么也看不到,但也知晓丞相必定望着窗外看着自己。</p>
不敢久留还是离去了,陆徽娘没有明言丞相打算扶持静昭仪的事情,可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得很。静昭仪是个心思狠毒之人,用她有利有弊。只不过她已经失了皇上的恩宠,丞相难免还要再想方设法为她夺宠。</p>
可是自己与丞相,不知根不知底,丞相能不能用自己还是两说。</p>
陆徽娘那日进宫前包下了一处雅间,离相府不算远,陆徽娘和明心暂时先住在那里。今日是用药的第三天,陆徽娘先去柳府看了一下柳盈莹,情况和阮静差不许多,只是轻得厉害。陆徽娘诊了脉看了一下皮肤,重新开了药。</p>
柳盈莹自从坏了脸以后在柳府的地位更是不如从前,那原本骄傲的本性此刻已经磨灭了不少,陆徽娘不亲近也不疏离只尽一个医者的本分,努力为柳盈莹调养。柳盈莹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,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还能再差到哪里去。陆徽娘只是淡淡笑着,让她放宽心,这些药暂时先涂抹着,不消几天便可以看见效果了。柳盈莹不知道陆徽娘为何还要帮助自己,明明当时自己看不顺眼的最是她,明里暗里说了做了许多的事情。</p>
“我不是大度之人,许多恩怨也不能一笑泯恩仇。可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,就要肩负屁治病救人的责任。你于我不仅仅是一个有过节的人,更是一位寻病问药的人,在这个方面上,我选择帮你,可在平日里,你我之间的过节,仍然还是存在的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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