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徽娘心下不知触碰到了什么,只觉得无论是柳盈莹,还是阮静,都能讨的太后欢心。陆徽娘并不是想在太后那里讨什么荣华富贵,也不是刻意寻一个什么官阶,只是想能得太后庇佑在宫里行事能更方便些,可惜了,太后不喜欢她。</p>
走了两步陆徽娘低声问了问明心:“明心,你方才可听到什么了?”</p>
明心回想着,那声音实在太小,此刻再想来竟是忘了八九分了,为难着回答:“奴婢似乎听到了使臣,又似乎没听到。奴婢也记不大清了。”</p>
陆徽娘心下一沉,明心想着使臣,便是昨日进宫的那位少年,当时人多眼杂,瞅的也不真切,现在阮静小姐也在提使臣,难道……“姑娘,莫非静小姐也想嫁给使臣?”</p>
“声音如此之飘渺,你我皆在殿外,听差了也未可知。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。”陆徽娘出了长乐宫,打算回去抄录佛经。那场梦现在想起来仍心有余悸,想必他们在那里的日子着实难过,自己又不能做些什么,抄录佛经为他们祈福,是自己当下唯一能做的。</p>
太后倚在攒金枝海棠厚缎软枕上,身穿一身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家常服,阮静乖巧如一只小猫跪在太后面前替她捏着腿,容桂适时地为两位添上茶水。阮静瞧着容桂忙完退了出去,便又撒着娇撅着嘴诉说太后不偏爱她。</p>
“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。昨日宴会,柳家,陆家,哪个上去表演了,风头尽给了你,还说哀家不偏你。”太后斜睨了一眼阮静,端起黄底花纹茶杯,押了一口。容桂是伺候太后的老人了,无论在什么地方总是妥妥贴贴毫不出差错的。</p>
“也怪静儿没本事,舞技不精,竟没让那使臣看望一眼。太后,您给静儿想想办法呀。”阮静撒着娇求太后。她深知太后浸淫后宫多年,什么技俩没有见过。而她已经在使臣面前丢尽了脸,若是再主动出击,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指望了。若是太后出手,说不定就能翻盘而近水楼台先得月了。</p>
“那使臣是要在这里住几日的,不怕没有机会。”太后安抚着阮静,看着她如花似玉的笑靥,想起自己初入宫时为了得到皇上的宠爱也是不择手段,不禁苦笑,斗了这么多年,总算到了今天这个位置。</p>
“就知道太后是最宠静儿的。”阮静娇羞地低下头去,全然忘记了那晚自己是用什么手段打算俘获使臣的心。</p>
“你这个小丫头,方才还说哀家不疼你,现在变脸变得这样快。”太后无可奈何,轻扶了一把阮静让她起来。</p>
“太后疼静儿。静儿心里知道。爹爹还差人带来了一身狐皮大氅,孝敬给太后是最合适不过的。”阮静满心欢喜地拿来,在太后身上比量了比量,直夸高贵大气。</p>
“丞相乃皇上肱骨之臣,平日里要处理的政务颇多,难为他还想着哀家。”太后命容桂收起来了,自己携着阮静坐到了榻上,两人欢声笑语不断,阮静心里觉得万事俱备,现在只差东风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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