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武尚书,您客气了1
然而,武士彟却面色郑重。
“孽子贸然冲撞李院正,老夫代他们给李院正赔罪了!还请李院正看在老夫的面子上,饶过孽子。”
李毅心中了然,他就说,今天怎么没看到这老匹夫,原来是接儿子去了,估计是碰了钉子,所以来这里寻李毅,又正好赶上了这事。
这老匹夫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,他一个正三品的国公当中给一个从三品的县公赔罪,这李毅今天要是处理不好,明天就会有传言说李毅傲慢无礼,不知进退。
而老匹夫当众赔礼,看似丢人,实则不但不丢人,还显示了自己的气度,而且还能逼得李毅放人,可谓是里子面子都有了,武士彟初来匝道,最重立威,看来是想要借李毅立威了。
李毅这个气啊,他虽然不怕什么名坏声,相反,他还喜欢坏名声,在李二那里,坏名声就是护身符,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李毅就会咽下这股恶气,从来都是李毅怼别人,还从来没有人敢拿李毅立威,不得不说,武士彟给自己选了一个对手埃
在场之人都是人精,凭着武士彟的三言两语,也都明白了个大概,不过,却没有人插嘴,这俩人一个是新任兵部尚书,势头正猛,另一个就不用说了,那就是长安的刺头,连李二都敢打的人,谁敢得罪?
房玄龄也是嘴角含笑,也没有出手的意思,这对李毅来说是一次经历,要想在长安立足,光有本事还不行,为人处世更重要;所以,房玄龄也想锻炼一下李毅。
然而,除了李毅,却没有人注意,武士彟来了以后,武珝便躲在了李毅的身后,貌似对武士彟很是惧怕,眼中没有一丝亲情的存在。
李毅看到后,心中便已大定,格老子的,只要武珝站在他这边,一个老匹夫,李毅还真就不惯着他。
李毅上前一步,看着嘴角含笑的武士彟,同样郑重的说道:“武尚书,您是长辈,无论如何,这个礼,小子都受不起;而且,小子早就听说过您,您在利州剿反贼,安民生,赈灾民,清吏治。所做之事小子佩服得紧。”
李毅上来就是拍马屁,先表明他对武士彟是“仰慕”的,绝对不存在不敬。
“不过至于您的两个儿子,这小子就不清楚了,或许武尚书不知,你的两个儿子胆子着实不小啊!方才在东市,众目睽睽之下,他们居然就敢带着一帮恶奴公然对我行凶,还要强抢我的侍女,要不是小子有点功夫,估计现在已经重伤不起了!这件事东市的很多百姓都能作证,您的儿子也是被左威卫当场带走,至于怎么处理的我就不知道了!武尚书,您虽然出来长安,但是这律法在整个大唐应该都一个样吧?”
李毅一番话下来,武士彟顿时心中一突,他没想到李毅看着年轻,说话居然如此老道,更没想到李毅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将此事给揭露出来,丝毫不给他这个尚书的面子,尤其是最后一句,更是恶毒,今天之后,如果武士彟私自放出他的儿子,岂不就是明着告诉众人,大唐律法就是由他制定的?
房玄龄本来还在看热闹,但是听完前因后果后,却已经大怒。
“放肆,在我大唐帝都,堂堂的天子脚下,居然还有如此恶徒,居然胆敢殴打朝廷命官,武尚书,老夫希望这事您给老夫一个交代1
房玄龄平时看着可爱,但是一旦发怒,连李毅都打怵,这老头一身的宰相威严就对不是说笑的。房玄龄话一出口,在场之人顿时噤若寒蝉。
武士彟也赶紧表态。
“房相放心,下官一定会狠狠地教训孽子,他们现在已被关进了天牢,老夫绝不会插手,这次来,主要是为了给李院正赔罪,绝对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房玄龄冷哼一声,不置可否!
武士彟擦了擦虚汗,看来这事只能这么办了,其他人也不再提这事了,至于刚才叫嚣的中年书生,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,估计自己都知道害怕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