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改革?”
听到这个词,在场之人瞬间就惊呆了。这个词岂是那么容易说得?这可是要出人命的。历史上,凡是参与改革的,有几个有好下场的?
看看变法的这些人,战国的商鞅,成功倒是成功了,最后却被车裂处死。因为他得罪了大多数的贵族。两汉之间的王莽,最后也落得个国灭家亡身死;再就是唐朝中期的杨炎推进两税法,半路上就被人弄死了。当然,最后一个在场之人显然不可能知道。但是就是前面的人,就能让他们不寒而栗。总之,历史上,凡是主持改革,或者参与改革的,大多数都没有一个好下场!
魏书玉现在知道李毅为什么让他做这个主簿了,如果光是将金陵城发展壮大,虽然也算是一份不小的政绩,但是这还不足以让魏书玉动心,毕竟他不是核心人物。但是再加上一个改革,那分量就完全不同了,一旦改革成功,那这份政绩的含金量就能被无限放大了,难怪李毅如此信心十足,但是一旦失败了呢?这不得不令魏叔玉担心。
在场之人也没比魏叔玉好到哪里去,尤其是四大家主,一听到改革两个字,兴奋的心情顿时沉到了谷底。
李毅一看在场之人的脸色,便知道他们想多了,急忙解释。“呵呵,都别瞎想,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,我也知道改革的危险,所以,我没那么冲动。我所说的改革,只是小范围的,而且还只在咱们金陵县内,确切的说,这只是一个实验,咱们金陵县本来就是一个特殊的县,陛下让我来这里,其实也有让我做出一些改变的意思。大家放心,就算有什么事情,也能控制在一县之地,不会出大乱子,所以,危险性几乎没有,但是,一旦成功了,那结果,可就不一样了1
听李毅这么一说,众人才缓过神来。是啊,李毅又不是在朝廷,而是在偏远的,一个原本无人问津的小县城,就算真的折腾出点事,只要李毅把金陵搞起来了,李二也不会多说什么,而且就算没搞起来,也无关痛痒,那个知县商人还没有点变动?只不过李毅的变动稍大一些而已,没什么大问题。
其实这也是李毅的一个策略,其实这个改革他早就想弄了,但是这件事涉及的问题太多,变动太大。就算李毅跟李二说了,李二也不见得能同意,而且就算同意了,也不见得能行得通,所以,李毅就把金陵县当成一个试点,失败了,无关痛痒。但是一旦成功了,那这就是一个突破口。说到底,还是李毅的老套路,以点及面,中心开花;
想明白了这些,众人的心的心也都平静了,同时,还有些期待李毅说得改革,一旦真的成功了,那就真的溜得飞起了。
李毅见众人都理解了,于是便详细解释他的改革。
“我的这个变动之所以说是安全无比,一是因为咱们金陵县特殊,直接率属于朝廷管理,连润州此时都无权过问。二,便是它的特殊性,这次改革,县丞,县尉,主簿,这几个朝廷规定的官职我不会变动,只是把县尉的职能给细分了而已1
听李毅再一次这么说,众人也就彻底放心了。
“以前,县衙办案,都是百姓出了问题,主动到县衙办案,这样一来,离县衙近的,还可以,如果离的远了,事情又比较紧急,那就真的鞭长莫及了。再者,全县数万人口,所有的案件都由县令一人来处理,无论是命案还是鸡毛蒜皮的小案子,都由县令处理,这不光效率慢,还影响县令处理其他事情。例如,咱们金陵县的蔬菜大棚,我的精力一定是倾向于这里的,但是没天一定会有许多案件要处理,那我就没办法处理蔬菜大棚的事情。所以,这不光耽误我的事,也耽误百姓的事。因此,我要把县尉的职能具体划分出去。”
“首先便是缉捕,所谓的缉捕,便是侦破案件,审理案件,善后处理案件等。也就是一个专门执行破案的衙门。例如,今天张三家丢了一只鸡,到县衙报案,那就可以出动缉捕,专门审理此案,从侦查到破案,全权处理此事。甚至如果力所能力,还要负责抓捕犯人。当然,如果有破不了的案件,还要及时报备县衙,我亲自处理。而且所有案子都要备案1
李毅所说的缉捕就是后世的警察,只不过与警察还是有不同,警察还分刑警与民警之类的,而李毅现在主要培养就是民警,专门负责邻里之间的鸡毛蒜皮。当然,如果他们可以,李毅还会让他们逐渐向刑警过渡,争取多培养一些人才。
其实这个制度在古代还是可行的,唯一的缺点就是人,在古代,能破案的人本来就少,更何况李毅要的还是批量。不过现在有了江离尘和谢君豪,李毅就有了班底,所谓的人才,都是培养出来的,江离尘和谢君豪跟他的时间不断,李毅也已经把自己所有得有关办案的心得基本都说了,所以,这两个人差的只是经验。而他们是班底,那江离尘训练的那几个家将就是种子,这些人虽是家将,但是也都识字,这都是李毅精挑细选出来的,而且也被江离尘训练了不短的时间,所以,一旦这些种子在培养成功,那这种制度就完全可以推广了。
李毅的制度一说完,有的人比较蒙,不理解李毅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,但是还是有不少明白人,例如魏书玉、孙贤、吴宁等人就能看得明白。他们仔细一捉摸,就惊讶的发现,李毅虽然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变动,但是一旦成功,就能让县衙的办案效率至少提高数倍,而且也能将县令从冗沉的案件中解放出来,这简直就是神来之笔的改革,而且,这种制度可行性极高,唯一的要求就是人,但是人也是最好弄得,不会破案可以培养。说也不是天生就会破案的,都是孰能生巧。
想到这里,众人才惊讶的发现李毅这个小小的改革本后所蕴含的大智慧,同时也对李毅更加的崇拜与认同。尤其是魏书玉,他现在居然对主簿这个职位长生了一种期待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