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本以为这次那孽种的死，是背后那些人再度出手了，却不料是你们母子玩的假死小把戏。”</p>

杜凌玥冰冷无情的话，如一把刀插入心惊。</p>

杜云依握了握拳，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。</p>

“那些人是谁？”</p>

是那些人，让自己母子骨肉分离。</p>

而且……</p>

杜云依眸光微闪，想起苏乞说过的，上一世的内容。</p>

云渺仙宗覆灭后，女儿国没过多久也紧跟着覆灭了。</p>

这不得不让人怀疑，是背后那些人再度出手了。</p>

“朕亦是不知，只知道外界有一股隐藏势力，一直计划谋夺我女儿国世代守护之物。”</p>

“既然当年他们可以通过传送法阵偷渡进入女儿国，后来为何不继续偷渡了？”这时躲在杜云汐身后的杜鹤熙弱弱询问。</p>

“笨啊你，传送法阵都是需要定位的。当年他们可以通过传送法阵进来，想必是通过某种方法，偷偷把定位之物送了进来。我记得当年那事之后，陛下就下令对外来的物资严加排查，想必就是因此吧！”</p>

杜云汐一脸嫌弃，抬手重重敲在闺女脑门上，自己这么聪明，怎么会生下一个这么笨的闺女？</p>

而且这种临时搭建的传送阵，强度也是有限了，无法把修为太高的人送进来。</p>

“呜……”</p>

杜鹤熙眼角挂上了眼泪，捂住头躲到杜云依身旁，小声嘟囔起来。</p>

“我觉得我本来挺聪明的，就是因为你经常打我头……”</p>

“你在嘀咕什么？”</p>

“没……我什么都没说！”某怂包赶紧捂住了嘴。</p>

杜凌玥没有说话，表示默认。</p>

“我们所守护的到底是何物？以至于让陛下你如此灭绝人性，丝毫不顾念亲情！”杜云依不算开口。</p>

杜凌玥眼眸微眯，本来混浊的眼神变得凌厉凝视过来，一股无形的压力降临肩头，大殿内的气氛逐渐弥漫起火药味。</p>

躲在杜云依身后的杜鹤熙都张大了嘴巴，她还是第一次听见，有人敢当面骂皇奶奶灭绝人性。</p>

感觉要糟！</p>

灰溜溜地，她又躲到了自己母亲身后。</p>

杜云汐也紧张起来，虽然她也觉得自己母亲有些不当人，可当面说对方没有人性，她是不敢的。</p>

把自己怂包闺女挡在身后，微不可察往旁边移了两步，以免被波及。</p>

大殿内的气氛越来越冷，落针可闻，某怂包紧张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响起。</p>

就在母女俩人忍不住咽口水时，龙椅之上的身影幽幽一叹。</p>

“我知你心中对我有怨，但整个女儿国的生死存亡皆在我一念之间，我必须谨而又慎，任何一丁点可能存在的安全隐患，都不能留下。至于我们守护之物，却不是你可知的，只有女儿国历任皇帝方能知晓。”</p>

“明白了，臣告退！”</p>

没有得到答案，杜云依知道继续追问也没有意义，一拱手转身就走了。</p>

没人注意到，杜凌玥的手指，微不可察地颤了颤。</p>

听到杜云依自称臣，而不是儿臣，她就知道这个二女儿，恐怕以后都不会回来了。</p>

至少，在她驾崩之前，都不会回来。</p>

即便从云渺仙宗到女儿国，只需跨过一道空间门户，来回无须一刻钟。</p>

缓缓闭上眼睛，对着剩下两人摆了摆手。</p>

“退下吧！”</p>

杜云汐母女拱手退下。</p>

这位大皇女听出了母亲声音中的疲惫，但她也无法劝自己妹妹什么。</p>

虽然她嘴上总是嫌弃笨笨的杜鹤熙，但换位思考，如果被绝情对待的是杜鹤熙，她也是会翻脸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