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河坐在电脑前，自学电子教材。</p>

宿舍门敲了两下推开，谢科夫站在门口。</p>

“卡特琳娜回消息，说M可看作2n维黎曼流形，她打算改用陈-高斯-博内公式，再借用阿蒂亚-辛格指标定理，可以有效避免你说的大部分疑点。”</p>

“回消息，不行！”宋河沉吟片刻，“如果是紧的可定向流形线性椭圆微分算子，你可以用阿蒂亚-辛格，但沙逊猜想不仅仅包含这种情况，其他情况该如何证明？”</p>

谢科夫快速打字，比了个ok的手势，关门离开。</p>

宋河继续盯着电脑。</p>

刚学了没一会儿，谢科夫再次敲门。</p>

“卡特琳娜回消息，设α是k维空间的n阶微分算子，去掉α的低阶项，将最高阶项求偏导的算子替换……”</p>

谢科夫念了足足两分钟。</p>

“错误！”宋河斩钉截铁，“局部坐标系定义的偏微商算子是什么？α余切丛上的函数又是什么？走这种证明路线，漏洞百出！”</p>

谢科夫呆了呆，低头敲字，关门离开。</p>

几分钟后，敲门声再次响起，谢科夫念了两分钟最新回复。</p>

宋河继续驳斥，全盘否决卡特琳娜的思路。</p>

敲门、否决、敲门、否决、敲门……</p>

反反复复一小时，谢科夫传话二十多次，活活累成狗。</p>

“不行了宋兄！我不能当翻译官了，我得去睡觉！”谢科夫虚脱，可怜兮兮蹲在门口，“但她一直催我跟你传话，说证明方向产生严重分歧，必须及时沟通。”</p>

“她想找个能跨境用的社交软件，直接和你加好友沟通。各自用自己语言发消息，再用翻译软件，就把我这个苦力省掉了。”</p>

宋河想了想，“微信？”</p>

谢科夫比了个ok的手势，关门离开。</p>

又学习十多分钟电子教材，手机震动，微信好友申请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