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科夫抄写的笔尖顿了一下，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，继续抄写。</p>

两张纸抄完，宋河拿起原稿离开。</p>

谢科夫紧张兮兮地开始推算，动笔狂写，一步步核验证明过程。</p>

开头没问题，第一个小方程组没问题，第一页中间部分没问题……</p>

没问题、没问题、没问题……</p>

两页纸核验完毕，至少他没有看出破绽，甚至没找出宋河所说的“小漏洞”在哪里。</p>

谢科夫呆坐在桌前，心如乱麻。</p>

接下来该怎么办？</p>

通常一项工作开始前，合伙的研究者们要提前谈好，怎么出工出力，论文挂谁的名字，利益如何分配。</p>

但现在阴差阳错，宋河和卡特琳娜互不知情，相隔万里攻关同一个猜想。</p>

这犯了大忌讳，就像两个人约好了出去玩，结果其中一个人带了对方不认识的朋友，十有八九结局是不欢而散！</p>

更何况论文这种东西，作者名的排序，作者名的多少，影响巨大，临时插入的外人就更不能容忍！</p>

谢科夫很想隐瞒事实，告诉卡特琳娜，这些成果是宋河做出来的。</p>

但卡特琳娜会不会因此看不起他？鄙视他水平倒退严重，面对宋河一败再败？</p>

但如果隐瞒事实，即便卡特琳娜这几天会看重他，等过几天沙逊猜想证明完毕，论文写作者名的时候，一切还是会暴露！</p>

谢科夫痛苦。</p>

自己证不行，跟不上卡特琳娜的进度，让宋河帮忙证也不行，会让卡特琳娜看不起自己，两头隐瞒更不行，最终会招致更严重的后果。</p>

但两头坦白呢？恐怕也会惹得两边生气。</p>

绝路！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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