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清晚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北。</p>

“你说什么？你在羞辱我吗？顾北。”</p>

“没有。我只是不确定你到底想要什么？”</p>

“我...我想要你跟她分手。”</p>

顾北摇摇头，“做不到。”</p>

“为什么？你没听懂我的话吗？她是...”</p>

“我女朋友。”</p>

顾北打断季清晚的话，“你不要再诋毁她了。”</p>

“你不相信我？”</p>

“我信她打了你，但我不信你说的那些。”</p>

“她打人啊！打我！”</p>

“我以前也打人。”</p>

“那你是为了我。”</p>

“她也是为了我。”</p>

季清晚呆住了。</p>

顾北平静道，“是吧，楠卿是为了我才打你的。”</p>

“不、不是的。”</p>

季清晚摇头否认。</p>

但突然变得苍白的脸色，以及眼底的慌乱出卖了她。</p>

顾北太了解季清晚了。</p>

从后者的表情中一眼就能看出是不是在撒谎。</p>

顾北知道季清晚一急就会口不择言。</p>

有的时候说话真的很刻薄！</p>

他以前还提醒过季清晚，有时没必要那么说。</p>

但季清晚会反过来怪他没有站在自己这一边。</p>

然后生气，发脾气。</p>

最后等着他去哄。</p>

顾北和苏楠卿相处的时间不算多，可也知道后者是什么性格。</p>

结合两人性格特点，不难猜出真相。</p>

顾北没纠结刚才的问题，他已经知道了答案。</p>

现在他关心另一件事。</p>

“你打楠卿了吗？”</p>

季清晚抿着嘴不说话。</p>

“打了吗？”顾北再次问道。</p>

“没打！没打！没打！行了吗？你根本不关心我。”季清晚歇斯底里地喊道。</p>

顾北松了一口气，苏楠卿没吃亏就好。</p>

该关心谁，他心里有数。</p>

如果现在他关心的人是季清晚，责怪苏楠卿不该动手。</p>

那么该打的人是他。</p>

顾北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无论任何事都偏向季清晚。</p>

后者也该学会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了。</p>

季清晚突然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。</p>

“你不爱我！不关心我！”</p>

“都是我的错！”</p>

“是我犯贱来找你，行了吧？”</p>

顾北沉默地看着季清晚。</p>

人的变化为什么会这么大？</p>

眼前的季清晚一点也不像他曾经爱过的那个女孩。</p>

暴脾气、刻薄、自残、嘶吼......</p>

顾北以前觉得季清晚变得越来越不讲理，但也没到现在这种地步。</p>

好陌生！</p>

还有些让人害怕。</p>

怎么会变成这样，顾北真的不理解。</p>

当初分手时，他已经好聚好散了。</p>

什么都没要回来，曾经给的、送的都没要。</p>

全都当做过去恋爱的一部分。</p>

分手后也不打扰，离得远远的。</p>

就连惹人厌的颜奕辰，他都没去碰。</p>

就是不想沾上一点点关系。</p>

顾北知道季清晚现在后悔了。</p>

可世上又没有后悔药。</p>

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也不能当做什么都发生。</p>

顾北看着两边脸颊都有红印的季清晚，摇了摇头。</p>

“别这样了，太难看。”</p>

季清晚用手臂抹了一下眼泪和鼻涕。</p>

“我听你的，什么都听你的。以后我还是负责好看，你负责赚钱好不好？我们好好过日子。”</p>

？？</p>

顾北没想到季清晚能说出这种话。</p>

“你没事吧，脑子被打坏了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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