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知是关于太子一事。
陈柳儿任由青丝披肩乱飞,她轻手轻脚的走到江士肇的面前,提着杯子轻轻靠在他的脸上,“喝点热水。”
江士肇仰头一看,沉默的将水杯接过。
“太子那又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江士肇只感觉到身边床边陷了下去,随之有一股温热的东西贴在他的手臂,他偏头一看,见陈柳儿双手前后搭在他的左肩,脑袋轻靠上来。
他沉默着,将自己心中所言尽数告知给陈柳儿听。
对方听着他的话,点了点头,随之抛出,“我想听听你对太子的想法。”
“我本以为太子仁德聪慧,若是成为君王定然对这国家百姓有极大的好处,但……”江士肇迟疑了,此次皇上派他出去调查是否私养民兵,在太子的眼中,他将问题尽数抛出,是太猖狂了。
一提到这事,江士肇就想到太子那一封信中所说的收敛。
他该如何收敛?他本性就这样。
江士肇看不得高官贪污,看不得百姓受罪。
他挠了挠头发,将脑袋垂了下来,没被发冠竖起的头发垂在胸膛,挡住了他的面容。
陈柳儿侧头撩起江士肇的头发,见他神情重重,轻声道:“当时明明可以不用将萧衡励待在身边的。”
莫不是当时她发觉了江士肇的意思,也不会多此一举将两人待在身边。
“嗯。”江士肇偏头垂眼,对上陈柳儿的双目。
“将萧衡励带在身边的时候说明你已经另有打算了。”
见状,江士肇不免低头一笑,他手摸着陈柳儿包养极好的脸蛋,哑声道:“果真太了解我了也不好埃”
陈柳儿翻了一个白眼,她手撑在床榻上坐直起来,抬眼直勾勾的盯着江士肇,“你跟我实话实话。”
“你不是可以猜得到吗?”
陈柳儿些许泄气,她指着自己的脑袋,无奈吐槽:“我白日要想办法带好程小和萧衡励,晚上真的不想再深入动脑了,明明你那能直接告诉我的。”
“我辅佐太子,成为太子的幕僚时间太晚了。”
陈柳儿些许惊讶,在她眼里,江士肇加入太子的幕僚已经算是早了,为何在江士肇眼中算晚。
看出陈柳儿的吃惊,他低声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给陈柳儿。
“太子的幕僚大多数是从他年少时期就开始培养,你我二人到这里的时候,都已定了情,日后碰见太子,让太子成为我的伯乐,又是一段时间。”
“这端端时间相加,最终累计起来的时间真的太晚了,日后顶多是第二梯队的人。”
江士肇一顿,又提起他把萧衡励留在身边的原因。
“相反,我若是辅佐萧衡励就完全不一样了,你我都是萧衡励的伯乐,但在朝堂之上,主我辅佐他,日后若是对上太子,以我的了解,我定能带着他彻底清洗朝堂,杜绝和太子一样的事情发生。”diyibaiershiz