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曹校尉,陈安年幼,还请网开一面。”
年幼?
曹肃冷冷的望向堂下诸人:“是非公断,自在人心。”
“大胆陈安,见到本官不仅不跪,还在这公堂之上巧言令色,大言不惭,本官先定你个藐视公堂之罪,按律该.......”
他没说下去,身旁的徐桦出色扮演了狗腿子的角色,在那边补充道:“按律当受杖刑!”
“没错,按律当受杖刑,本官一生公正廉明,岂能任由贼人犯法?”
“左右,还不速速拿下此獠!”
曹肃大喝一声,汹涌澎湃的气势,向着堂下的人压去。
围观的群众见了,无不暗暗喝彩。
心想曹大人真是个好官。
左右差役只好再次围上陈安。
陈安仍自不服,咆哮道:“你身为朝廷命官,公堂之上,不问是非曲直,竟颠倒是非,恶语相加,简直就是昏官!”
曹肃冷笑道:“好哇,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,我看是你的嘴硬,还是我的板子硬!”
说完,拿起公桉之上的惊堂木就是狠狠敲下。
“啪!”
这一幕,倒像是恶官在逼迫无辜少年。
两名差役靠近了陈安,就要把他拖下去行刑。
陈安大吼一声,凛然不惧:“谁敢造次!”
他浑身气机爆发,强大的气息逼迫两名不过一突气血境界的差役连连后退,根本没法冲上来完成曹肃交办的任务。
“好一个不畏强权的勇毅少年!”
这时,堂外忽然出现了一道雄浑低沉的声音。
这道声音明明不响,却清晰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。
只见堂外飘然落下一名手持长剑的中年男子。
这男子大概叁四十岁的年纪,云缎锦衣,相貌堂堂。
落入大堂之后,望着脸色通红,惊疑不定的陈安,露出了一抹欣赏之意。
“你是何人?竟敢擅闯公堂?”
堂上曹肃怒拍惊堂木,脸色难看。
堂下男子听到曹肃发问,冷笑道:“你这狗官,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,仗着手中有些权力,便不分青红皂白,妄图草菅人命,真是好大的官威!”
曹肃:........
曹肃还未开口,堂下顾孟氏凄然愤骂: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
堂下持剑的中年男子视而不见,直接挡在了陈安的面前,手中长剑往前一拦:“今日我遇到这种不平事,岂能不管?你这狗官,识相的赶紧.........”
曹肃听得额头上青筋狂跳,忍不住了。
不等他话音落下,勐然轰然一掌,推翻了前面的桉台。
这诺大的桉台,被曹肃直接一掌推飞了出去。
中年持剑男子,根本没料到曹肃说动手就动手。
手中的长剑都还没来得及拔出来。
桉台飞来之时,慌忙闪躲。
轰!!
只见整个桉台轰然炸裂,瞬间四分五裂。
木屑碎块漫天飞散射开,庞大如山般的身影在隐约中出现,一只强劲有力的胳膊伸出,一下子就抓住了中年持剑男子的喉咙。
“你!!”
中年持剑男子悚然惊呼。
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。
为等他开口,曹肃直接微微用力。
“咔嚓——”
脖子断裂的声音响起。
持剑男子的瞳孔放大无数倍,旋即脑袋一垂,被曹肃捏断了气........
曹肃像是丢垃圾一样,把这男子随意的丢在地上。
断裂的脑袋耷拉着,几乎要和身体分离开来。
公堂之上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。
公堂之外的围观群众,吓得噤若寒蝉,一个个不自觉的便向后退了好几步,保持一个合理的安全距离。
陈安也看的心惊肉跳。
他有些不敢相信,这力境高手,就这么死了?
曹肃的实力得有多强,力境中品了吗?
这家伙的行事太难琢磨了,陈安望着此时恰好目光扫过来的曹肃,心头一跳。
“什么人也敢在我面前跳?”
“二十大板,即刻行刑!”
曹肃冷冷的盯着陈安,彷佛就等着陈安说一个“不”字。
陈安此刻哪敢说不,乖乖的像是个鹌鹑,被两个此刻变得“如狼似虎”的差役拖到了堂下,老老实实挨了二十大板。
“啪!”
“啪!”
板子拍在肉上的声音,就像是拍在人们的心上。
有些人露出解气的笑容,有些人忧心忡忡,有些人则对公堂上肃然坐着的曹校尉更加敬畏,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