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他们从上个纪元活到现在，得知其来历后，也感到猝不及防。</p>

“六欲金蝉，六欲金蝉……”</p>

青羊叟喃喃两遍，摇头苦笑道：“当初为了探知它，我费尽心力算了一卦，差点给我送走！”</p>

也正因为此！</p>

虽然什么都没算出来，但为了稳妥起见，他还是安排忘禾进行遮掩。</p>

这时，慧空说道：“此虫虽为‘原初天灾’，但知之者甚少，也是与佛有缘，贫僧才能窥视一二。至于阁下安排的遮蔽，其实也不必了。”</p>

“哦？为何？”</p>

“因为遮不住的……”</p>

慧空起身，面朝西方双手合十，脸上露出悲天悯人的大慈悲。</p>

他默默吟诵佛号后，又继续说道：“贫僧与陆小友有缘，又早有约定。待「辩经法会」召开后，那份大礼也该送给他了。”</p>

看着他温和的模样。</p>

青羊叟只觉一轮黑色大日，遮天蔽世。</p>

他似乎想到了什么，眼神中露出一丝骇然，“你说的礼物，就是化为‘大黑天’的佛域？”</p>

“善。”</p>

“送给陆辰，其实是喂养那‘六欲金蝉’？”</p>

“善。”</p>

慧空脸上的悲悯，越发地浓重。</p>

七道功德光轮，从脑后浮现，散发着璀璨耀眼的光芒。这一刻，他就是最伟岸光明的无量佛。</p>

“献祭整个佛域，你到底想做什么？”</p>

“无论是贫僧的传承记忆，还是各种记载——”</p>

慧空眼神中似有火在燃烧，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狂热，“「原初」之时，诞生了第一只‘魔’，第一缕‘火’，第一个‘人’，为何唯独没有第一尊‘佛’呢？”</p>

“贫僧想了很久，终于大彻大悟！”</p>

“凡尘污浊，病入膏肓，‘原初’也难以逃脱，于是，我佛诞生了。”</p>

“六欲金蝉，便是「原初之佛」！”</p>

“佛有大宏愿：地狱不空，誓不成佛。”</p>

“可世人愚钝，将我佛污名为‘天灾’，却不知我佛慈悲，为超度众生而来。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听完这番话的青羊叟和忘禾。</p>

脸上的神情，充分一致，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。</p>

直到慧空离开后，忘禾才问道：“岛主，这个和尚……”</p>

她忽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句，去形容慧空。</p>

想了想后，继续说道：“您之前不是还告知我，尽量不要和佛域有所牵连，怎么让他来虚岛了？”</p>

青羊叟摇摇头，“我和他，有一笔交易。”</p>

“交易？”</p>

“他想替‘九域’超度诵经，请我到时候帮忙，我答应了。”</p>

这句话拆开，忘禾每个字都认识。</p>

可连接在一起，从老爷子口中说出来，她是真的茫然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