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绝仙在想什么，永远不会有人知晓，只能靠猜。</p>

而白卫州，只是把自己的猜想，说了出来。</p>

人，不会在意地上的蚂蚁。</p>

而霸天会里的那位，只会更加漠视。</p>

白卫州抬起头，看到陆辰眼中的神色后，忽地哈哈大笑起来。</p>

因为他知道，自己猜准了。</p>

不仅如此——</p>

就连陆辰，也是和慕绝仙一样的人。</p>

他又望向毛芙，望向李八缸，望向马景阳，望向邱元龙……这些人的眼神中，都有同样的光芒。</p>

霸天会，霸天会。</p>

白卫州心中念了两遍，忽地抬起头，望向虚空，仿佛在问着：我说的话，你们都听到了吧？</p>

作为棋子，他无法改变什么。</p>

但为了来之不易的局面，他还是说出上面那番话。</p>

当然——</p>

他也不会劝陆辰如何。</p>

大局固然重要，但白卫州之所以来域外战场，是因为陆辰。</p>

“走！”</p>

“我带你们去城里逛逛吧！”</p>

又歇息片刻后，白卫州热情地道：“这玄泽城里面，别的不说，美食绝对让人惊叹！”</p>

……</p>

空旷的大殿里，有些阴冷。</p>

昏暗的尽头，是一道如同石雕的身影，已经很久没有动了。</p>

身上穿着黑龙帝袍，头戴帝王冠冕，垂落的十二串白玉珠帘之后，是一张不怒而威的面庞。</p>

“你，是在劝谏朕么……”</p>

大殿里，赢洪胤缓缓站起身，目光望向下方，可那里空空荡荡，什么也没有。</p>

他的脑海中，正在翻阅慕绝仙的信息。</p>

猛地发现——</p>

这六百年里，那个女人就做了两件事。</p>

第一件，打通了域外通道。</p>

第二件，安放、并开启红月秘境。</p>

除此之外，漫长的岁月里，一直在问心阁中打麻将。</p>

哪怕大夏经历数次黑暗动荡，哪怕赢洪胤等人第一次远征域外，哪怕大夏的域界通道差点被人占领……</p>

她，始终不闻不问，在打麻将。</p>

“人不会在意虫子。”</p>

“而在你眼中，吾等也是虫子。”</p>

赢洪胤脸上，露出嘲讽的意味，那是对自己的嘲讽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