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流血是滑胎的迹象！那柳夫人这一胎岂不是……”</p>

叶姨娘说到这，假意惊恐的捂住嘴。</p>

而瘫坐在地的丫鬟，更慌了。</p>

“叶姨娘，你可千万别说出去！”丫鬟不停的磕头，“我知道此事事关重大！可我兄长有把柄在柳夫人的手里，我若不听她的兄长便会蹲大狱的。我们家，就靠着兄长延续香火了。”</p>

“可这件事瞒不住的！”</p>

“柳夫人说过了！就……就再保些时日便成了！”</p>

“小花，你糊涂！”</p>

叶姨娘附下身，恨铁不成钢的望着丫鬟。</p>

“纸是包不住火的！这件事，早晚会东窗事发。你也知道柳夫人之前差点被逐出相府，她是靠着这一胎才有了如今的地位。若是这胎保不住了，老爷盛怒之下必定会严查。大夫一诊，便知柳夫人早有滑胎之征。若是追究起来，柳夫人凭着多年的情分，凭着她为老爷生了一个女儿，也必定会全身而退。可若是老爷的愤怒无处释放，你猜会发泄在谁的身上？”</p>

叶姨娘此言一出，丫鬟瞬间血色尽褪。</p>

她自小便被卖进相府，自然了解沈丞相的脾性。</p>

若沈丞相追究起来，轻则发卖，重则杖杀！</p>

“叶姨娘，你帮帮我！帮帮我吧！看在咱们同乡一场的份上！看在每次柳夫人为难你的时候我都会悄悄手下留情的份上！求你，帮帮我。”</p>

“先把这些东西处理掉！”叶姨娘轻叹一声，“良禽择木而栖！选对主子，你才有活路。”</p>

小花顾不得感谢，急忙处理月事带。</p>

而叶姨娘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，转身离开。</p>

回到住处后简单的洗漱一番，便熄了灯。</p>

刚上榻，被子被一只纤纤玉手给掀开了。</p>

而穿着亵衣的巫灵，正托着腮笑眯眯的望着她。</p>

“如何？”</p>

“妥了！”</p>

叶姨娘侧身躺好，便伸手帮巫灵掖了掖被子。</p>

自从开诚布公后，巫灵隔三差五的便与她宿在一起。</p>

那娇憨可人的模样，像极了一个没断奶的婴孩。</p>

不过好在真正的沈烟也向来与她亲近，否则怕真会惹人怀疑。</p>

“小花虽然跟着柳如烟染了些跋扈的臭毛病，可心眼却没有柳如烟深重。否则上回也不会轻易被我支开，让沈霜有机可乘了。”</p>

“叶姨，你猜她会选谁？”</p>

相府中人，各怀鬼胎。</p>

而巫灵想要明哲保身，就得发展自己的眼线。</p>

几番思量，她决定从柳如烟的身边下手。</p>

小花五岁便被卖进相府，算得上是相府的老人了。</p>

而她对柳如烟的臣服，只是因为自己那个好赌的哥哥欠下巨债被柳如烟拿捏着。</p>

假装维持的主仆情谊只需一个小小的磋磨，便可不攻自破。</p>

“当然是你！”叶姨娘语气笃定，“你是未来的太子妃，又与我交好，你也是唯一一个有可能让她脱离相府的人。所以，她一定会向我们投诚的。”</p>

果然不出叶姨娘所料！</p>

第二日午膳过后没多久，小花便趁着柳如烟昼寝的时候找到了巫灵。</p>

当巫灵告知小花已经替她的哥哥还了债并且谋了一个好差事后，小花激动的将柳如烟的所作所为一股脑的和盘托出。</p>

包括柳如烟如何打杀下人，戕害侍妾，以及陷害沈烟母女的一系恶事。</p>

桩桩件件，简直是罄竹难书。</p>

巫灵面无表情的听着，可攥着茶杯的手却越收越紧。</p>

……</p>

傍晚时分，巫灵带着一些补品去了柳如烟处。</p>

小花进去通报了许久，这才开门让巫灵进去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