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！能否借一步说话。”</p>

文晔帝向孙长义使了一个眼色。</p>

孙长义马上将寝殿的宫女太监全部都带了出去。</p>

“你也先出去吧！”文晔帝看了楚云逸一眼。</p>

楚云逸怔了一下，只好行礼告退。</p>

整个寝宫只剩下一老一小两个人影，秦艽心情忐忑。</p>

“说吧！是不是无药可救？”文晔开门见山的问道。</p>

“对！臣女无法保证皇上痊愈，只能调理一下，延长寿命。”秦艽犹豫了一下，没有隐瞒。</p>

“朕得了什么恶疾？你可知道？”文晔帝对此并不意外。</p>

“皇上患上肺癌，现在己是晚期，己扩散全身，纵是神仙也无法治愈。”秦艽想了一下，还是实话实说。</p>

“李曹两位院正说朕是肺痨病，怎么和你说的不一样？”</p>

“不！皇上患的是肺癌，癌细胞分裂病变，在肺脏长了肿瘤。这和肺痨肺结核前期容易混淆误诊，但是后期临床症状反应是完全不一样的。”</p>

秦艽连忙解释了一下。</p>

文晔帝根本就听不懂什么叫做癌细胞分裂病变，只好不懂装懂。</p>

“你看着办吧！能拖一日是一日，尽量拖久一点，让他坐永一点，更加熟练。”文晔帝脸色平静。</p>

“臣女明白，臣女尽力而为！”秦艽敛目施礼。</p>

“上次的事情，你心里是不是在责怪朕？”文晔帝轻声问道。</p>

秦艽神色一凝，这才缓缓开口：“角色不同，视角不同，臣女可以理解，没有责怪，只是有点失望而己。”</p>

“是吗……</p>

文晔帝盯着她拖长了尾音。</p>

秦艽神色如常，两人四目相对！</p>

文晔帝从她眼中看到了纯净的眼神，没有怨气，没有丝毫恨意，只有一丝无奈的之色。纯净的就是医者对待一个普通病患。</p>

“皇上若能放宽心态，安心休养，好好配合，或许是三五年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秦艽安慰了一句。</p>

“若是朕做不到呢？”文晔帝突然问了一句。</p>

秦艽沉默了很久：“那就难说了，这种病情和心情有极大关系，况且皇上心病严重，更不宜过度思虑劳累，应按时做息用膳。”</p>

“嗯！明白了！听闻你精通尸语，连三法司的老仵作都自愧不如？”</p>

“前辈们，过誉了，臣女既善医，对尸体了解自然比一般仵作熟悉，对于整体骨架结构了如指掌。”</p>

秦艽不亢不卑，既不沾沾自喜，也不故意谦虚，只是陈述事实而己。</p>

文晔帝双眼一动，“能不能从多年的白骨中看出死因？”</p>

“若非自然病亡，纵然时间久远，或多或少，总能从尸骨中找出疑点。”</p>

“当真，可她己经死了十几年了，当时三法司两个老仵作，都是异口同声，都是断言忧郁而亡。</p>

可朕总觉得不对劲，可没过多久，一个老仵作告老还乡，一个半夜跌亡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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