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抽烟”三个字到了嘴边，却又忍住了，“如果当时没有那笔钱，我和外婆不知道该怎么熬过去……谢谢你。”</p>

“裴京墨。”她低低柔柔叫了他一声。</p>

似有所感，裴京墨忽然抬起头，直直朝她的方向看来。</p>

光线太暗，隔着距离也远，许南音还来不及看清他的脸，他动作迅速地转身，招呼旁边还在教训彩虹屁的陆野，一起大步流星离开了。</p>

听筒里忙音传来。</p>

他电话也挂了。</p>

“……”</p>

许南音一直目送他高高的个子走出小区大门，消失在夜色里。</p>

她将那条项链戴在脖子上，轻轻抚摸着小柿子小花生的吊坠，唇边终于有了笑意，“爸爸，我会记住你对我的期待……”</p>

翌日。</p>

中午，许南音特地约了顾乔吃饭。</p>

干净明亮的小餐馆里，她先到，点好了菜，顾乔到的时候，菜刚好上桌。</p>

吃到中途，她开门见山地说：“顾律师，能不能把我送你那支钢笔还给我？我想换个礼物送你。”</p>

顾乔顿了顿，玩笑道：“大出血后悔了是吧？”</p>

“不是，是我们的关系送你钢笔当礼物，不合适。”</p>

那天是顾乔提的送他钢笔，她也没多想，昨天陆野那么一说，她才察觉是有些欠妥。钢笔是他贴身携带的，是有点暧昧……</p>

“抱歉，想来想去，还是应该跟你说清楚。顾律师，你是个特别好的人，但我们没有可能，我也不想吊着你。希望你能遇到一个比我合适的女孩子，真的，我祝你幸福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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