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笑?当真不怕死?”鄞鸿见谷雨澜还有心情笑,气得脸色黑沉,她知不知道他都快急疯了,但她呢?</p>
脸,脸被划出了条深深疤痕,病菌,病菌无药可解,她还有心情笑?</p>
“不笑难道哭?结婚这几十年你见过我哭吗?”</p>
这话把鄞鸿噎住,他好像还确实没看过这女人哭,毕竟她性格太好强。</p>
“现在三弟不肯把解病菌的拿出,你打算怎么办?”她问鄞鸿。</p>
“还能怎么办?继续求他,好歹夫妻一场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死。”</p>
“鄞鸿,看不出你还挺有人性。”女人揶揄的声音让鄞鸿耳根微微热了几分。</p>
人性?那东西是天生自带的好不好,当然也有人天生不带那东西,比如鄞琨。</p>
“你好好休息吧,我再去想想办法。”鄞鸿说完直接离开了房,可那别扭的样子却莫名令谷雨澜心里一暖。</p>
夫妻多年,她一直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他这个丈夫,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窝囊废。</p>
恍惚间她突然想到当初司老爷子的话,眼帘低垂,会是这样吗?鄞鸿不过多参与鄞家内斗是因为想保护她?</p>
毕竟论实力他根本不是鄞老三和鄞君烨的对手,而那两人又一个比一个豺狼。</p>
谷雨澜心里忽然有些闷闷的,眼前闪过她和鄞鸿这几十年来的点点滴滴,胸口突然有种被什么东西狠狠压住的感觉。</p>
鄞鸿,或许她该重新好好了解他一番。</p>
书房。</p>
鄞鸿挑灯夜战,他把自己名下所有资产及海外几个小型公司盈利额全部清算,满打满算加起来接近五十亿,还不包括公司股份转让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