眨眼,十天过去。</p>
自打上次手术事件后,阮筝就没再见过傅晏深,因为他带顾梦溪去了国外治疗。</p>
说是治疗,实则是傅氏夫妇听到她差点休克,让他带人过去看看。</p>
傅氏在海外也有公司,所以傅氏夫妇常年定居海外,不过人虽然在海外,但对京海的事却了如指掌。</p>
一是水郡湾有眼线,二是顾梦溪经常与他们通电话‘告状’</p>
叮铃叮铃。</p>
清脆的铃声打断阮筝思绪,此时她正好在商场门口,抬眼万里晴空,天气极好。</p>
只是她的心莫名寒凉刺骨,手与脚更是像被冰雪覆盖一般,温度在点点流逝。</p>
急促的铃声还在不停响着,她缓缓滑开,声音嘶哑,“妈。”</p>
“你怀孕了?”手机里的人声音清冷刻薄,故意忽略她嘴里妈字的称呼,更是间接表明了她对阮筝的态度。</p>
虞梦秋,傅晏深的母亲,素来不喜欢阮筝,且这种不喜欢从不伪装和修饰,溢于言表。</p>
阮筝也早已习惯她的态度和冷漠,因为五年时间她见她的次数屈指可数。</p>
并且每次她回京海都是训斥她这个当嫂子的哪里做得不对,或哪里又惹顾梦溪不高兴了。</p>
梦溪梦溪,整个傅家不止傅晏深把那女人放在心尖尖上,虞梦秋和他的父亲傅衍也同样如此。</p>
“嗯。”阮筝声音淡淡回应,握紧手机的指尖已然发白。</p>
她知道虞梦秋想说什么,也清楚以她对自己的态度会说出什么,不过那都不重要了。</p>
因为她连傅晏深都不在乎,又怎么会在意她的话。</p>
以前是她对傅晏深有憧憬有幻想,所以委屈求全,可现在不会了,亲身体会了傅晏深的狠心无情后,她对傅家人再也不抱有奢想。</p>
“晏深说你的身体不适合要孩子,所以打了吧,这也是我和你爸共同的意思,况且你们还年轻,想要孩子不急于这一时,阮筝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</p>
冰冷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剜进阮筝心口,她却莞尔一笑,“傅晏深在你身边吗?在的话让他接下电话。”</p>
虞梦秋不耐,“我和你说话让他接什么电话,而且她陪梦溪逛街去了。”</p>
这下阮筝的笑声直达虞梦秋耳边,令她蹙眉不悦,“你笑什么?”</p>
阮筝也不跟她客气,咄人道,“傅晏深告诉你们我身体不适合要孩子?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们,打了这个孩子我可能终身不孕?”</p>
“这个晏深自然说了,不过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治疗不孕不是什么难事,何况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你听听就好。”</p>
虞梦秋的声音特别冷淡,冷淡到仿佛阮筝肚里的不是一条生命,而是一个布偶。</p>
布偶是没有心的,所以一撕便可,此时在虞梦秋眼里就是这样,那个混着她骨血一点点成长的生命仿佛不是人,就是个没生机的娃娃。</p>
“阮筝,我也是为你好,晏深现在工作压力大,你们缓几年再要孩子有利无弊,再说他也没做好当爸爸的准备,所以别磨蹭了,一会你赶紧去医院挂个号把孩子拿了,就几分钟的事。</p>
你如果害怕,我可以联系我京海的朋友陪你一起去,总之孩子尽早拿,这样你能少受些罪,也更有利于你术后恢复。”</p>
强势的语气一点都不容阮筝抗拒,当然在虞梦秋心里,阮筝也不能反抗她所说的话。</p>
然而,这次的阮筝却再也不似之前乖巧软懦,在她话一落后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