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越交完费回来时,急救室的门还没打开。</p>
“虞欢你别担心,没医生出来说明贺婧宜没事。”医院虽然开着中央空调,但急救室这边不太暖和,虞欢只穿着一件针织裙。</p>
黄越脱下自己的外套,刚披在她肩膀上,后面传来沉稳的脚步声。</p>
“虞欢。”</p>
虞欢见是贺知亭愣了下,从椅子里站起来,“小舅舅,你怎么来了?”</p>
“我回去路上看到你的车子,开的很快,打你电话也没接,就跟着来了医院。”贺知亭扫了眼她披着的外套,又温声询问。</p>
“出什么事了?”</p>
虞欢刚要开口,想起旁边还有个黄越,“黄越,你先回去吧,同事要问起来,你就说贺婧宜是身体不舒服才昏倒,已经没事了。”</p>
她问了下医药费,想转给黄越。</p>
“司机有现金,我让司机给他就行。”贺知亭边说,边拿下她肩膀上的男士外套还给黄越。</p>
后边的司机做了个请的手势,“黄先生,我送您。”</p>
黄越只好拿着衣服离开。</p>
贺知亭脱下大衣披在虞欢身上,但虞欢记得他才退烧,再弄感冒就麻烦。</p>
“不用小舅舅,我不冷……”</p>
“你就穿着一件毛衣裙,会不冷吗。”贺知亭拉了拉大衣,把它拢紧,“披着吧,我是男人,体温比你高。”</p>
大衣上的温度好像传到了虞欢身上,很暖。</p>
她没再推辞,坐下后把贺婧宜因为服用过量吗啡导致昏迷的事告诉他。</p>
但几分钟前收到的那条消息,没告诉他。</p>
虞欢没说贺婧宜喝的那杯鸡尾酒是自己的,但贺知亭好像猜到谁下的手,眼神暗了暗。</p>
“我会跟会所要监控。”</p>
“就算会所酒水台有监控,但包间没有,这杯鸡尾酒被太多人经手了。”对方笃定虞欢找不到自己,才明目张胆对她下手。</p>
虞欢看了看紧闭的急救室,双手缴在一起,“希望婧宜没事,不然我死了都不能谢罪……”</p>
见虞欢担心地大拇指都掐进了另一只手的手背里,扣出血,贺知亭把她的双手拉开,握在掌心,“虞欢,你冷静一点,婧宜不会有事。”</p>
在他的安抚下,虞欢压心上的担忧消失了不少。</p>
半小时后急救室门被拉开。</p>
与医生一起出来的,还有昏迷着的贺婧宜,医生给贺婧宜洗了胃,也检查过,她新换的心脏没受到药物影响。</p>
但需要住院一晚观察。</p>
虞欢让贺知亭回去,自己留医院,却被贺知亭拒绝,“我是你长辈,怎么能留你在这照顾另一个女孩子?”</p>
贺婧宜是因为自己才进医院,虞欢也不愿意走。</p>
进病房后,贺知亭倒了杯水给虞欢,“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想报复贺家,才对婧宜下手。”</p>
“如果婧宜醒了问这事,我们就说有客人故意投毒害会所的客人,免得说别的引起她的恐慌。我也会让人查监控,看能不能找到嫌疑人。”</p>
虞欢都不知道谁想要自己的命,只能同意贺知亭的对策。</p>
隔天早上贺婧宜醒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