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董四海这个主角，今晚这场酒局明显就失去了意义。</p>

随着包厢门一关，巨型餐桌前的叶炳文、林秋萍两人全陷入沉默，先是对视了片刻，接着又别过头去。</p>

“你先等下。”</p>

林秋萍似乎想到了什么，留下一句话，便起身离开包厢。</p>

因为参加酒局，所以两人今天都没穿警服，都是便装。</p>

林秋萍似乎还特意打扮了下，上身宽大针织衫，下身一条类似于瑜伽裤那种紧身裤，包臀裙、高跟鞋，既性感又潮流。</p>

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后，林秋萍一个人又回来了，望向叶炳文的眼神带着些许审判味道，站在原地顿足了几秒钟后，眼球转动两圈，冷冷说了一句。</p>

“还吃吗？”</p>

“随便。”</p>

叶炳文从始至终都端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，不卑不亢，耸耸肩一摊手。</p>

“走吧。”</p>

林秋萍看似很平静，可那双美眸中明显克制着情绪。</p>

语气冰冷的吐出两个字，拿起自己外套，随后转身就先走了。</p>

叶炳文不想自己打摩的回去，所以乖乖跟上，他看出来林秋萍已经在怀疑自己了，多半将董四海被抓的事情认定是自己干的。</p>

不过无所谓，叶炳文也没打算藏着掖着，人家不问自己不说，先蹭车回家睡觉。</p>

就这样，跟着林秋萍上了车后，叶炳文将自己家的住址说完，便双手抱臂，靠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。</p>

车内气氛阴冷到了极点，两人谁都不说话，一直等到车子渐渐逼近一药厂家属院后，林秋萍才忽地踩下刹车，将车直接停在了城南护城河桥上。</p>

这会儿时间已经接近深夜十点，一是因为九十年代还没形成繁华夜生活，二是因为年关，这一带几乎没什么人影。</p>

就连路灯也看不到几个，车窗外除了冰冷的护城河水，就是黑漆漆的一片。</p>

“三支队贾寸山，是你叫来的吧？”</p>

终于，林秋萍率先绷不住，一转头凌厉地看向叶炳文，眼神里全是愤怒。</p>

“林政委，什么意思？”</p>

叶炳文一脸无辜地拧着眉头。</p>

“叶炳文……”</p>

林秋萍压着怒火，狠狠吸了口气，两眼一闭道：“今天晚上你也看到了，董四海对你还不够意思吗？”</p>

“林政委，我还是不懂你想说什么？”</p>

叶炳文微微侧身，胳膊肘撑着车窗边缘，一手托着下颚，从上到下审视着林秋萍：“董四海求我帮忙的时候，我是没答应吗？三支队队长贾寸山是刑侦警察，他想抓谁还需要我汇报？”</p>

“贾寸山怎么会知道董四海今天晚上就在这里？”</p>

林秋萍呼吸粗重的怒声道：“叶炳文，你到底想干什么？大家对你哪里不好吗？你用得着这么玩？”</p>

“你可真有意思！不过，既然都这么说了，好，我承认……”</p>

叶炳文现在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，就感觉跟看小孩子发脾气一样可笑，戏谑了半天，终于忍不住了，忽地一抻脑袋，差点贴到林秋萍脸上，吓得后者慌忙脖颈后缩。</p>

“你想干什么？”</p>

“我在想，你长得这么漂亮，怎么就一点脑子都没有呢？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林秋萍一抿嘴，很是不悦：“放屁！你给我把嘴巴……”</p>

“龙海县的赵春红跟董四海什么关系？”</p>

没等她说完，叶炳文神色骤变，满脸杀气地直视着她：“赵春红又跟你林政委是什么关系？跟龙海市公安局局长王强又是什么关系？”</p>

林秋萍真没想到叶炳文会从这里反驳，弄得她有些不知所措。</p>

“怎么不说话了？”</p>

叶炳文脑袋依旧前抻着，跟林秋萍保持着十公分左右的脸部距离，四目相对，气势上硬生生将其给震慑住了。</p>

“是不知道，还是不敢说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