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明递给杨凡一支烟。他自己没有抽烟,而是就势反向地倚坐在办公桌边沿,与他们俩面对面。</p>
李景明没有绕弯子,平和地道:“说说吧。这谁呀。”</p>
杨凡歉然一笑,直说了:“书记,实在抱歉。正是在门口嚷嚷的这个人,他偷了您的包。”</p>
之前,当他在欢迎仪式上,意外地得知新书记第一天上任就丢了手包,很是吃惊,晓得事情的严重性,马上打电话到所里。</p>
“指示必须立即找到,直接带来。”</p>
很快,一个协警就有了消息。 山门街也就这么大。</p>
黄鼠狼还不知道哪里有什么鸡?才怪。</p>
“书记的包,在这胡大毛手里……去他的,这个傻儿。”杨凡嘴里骂着。</p>
接下来,杨所长把情况说了个大概,“这个胡大毛呀,书记可能不知道,他是山门街上的屠夫胡雷的儿子,从小弱智,有精神病,住过院。不是很严重,很少发病,他却把精神病当做护身符。 他读书只读了一册,智力却不止小学水平。 很不安分……有一次,他将一个司机砍了两刀,我们将他抓起来,送到县局。他在县拘留所里关了一星期,他的老爹胡雷不急不躁,把他在医院做的检查报告往上一递,最后,局里只得放人。口头警告……嗨,这下子,他更加来神了,时不时手舞足蹈,走路像螃蟹,很臭屁。 唯恐天下不乱的尿性。他念着喇嘛吃狗肉,谁挨着他自认倒霉。”</p>
“包现在哪里?” 李景明不想听这些词。今日等着他去办的事儿,多了去了。</p>
“包应该就在他那。”</p>
杨凡站起身,走到窗口,跟书记分析。</p>
“就在中午,几个协警上门去取包。这胡大毛,一把鼻涕一把眼泪,一双手牵着两条大狼狗,装疯卖傻,又哭又笑,呵呵,让人靠近不得。所以,有点棘手。 ”</p>
这不是一个白痴嘛?谁那么无聊,把一泡浓鼻涕摔在我的胸口,砸不死我,是想恶心死我吗。卧槽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