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成忠听陈果宁问到了重点,支支吾吾的说:“那我不知道。这事我真没参与。”</p>
孙英武和穆松林这会功夫听着故事已经在一旁扒了一堆花生吃了,看他又不想说实话了,立刻瞪起了眼。</p>
“你不知道?你不知道你刚被吓得半死!给我老实说!”</p>
付成忠叹了口气,“这事其实是我猜的。文建这孩子老实,从来不喝酒的。你说他怎么会因为喝多了冻死在雪地里呢。而且,而且。当时我是第一个发现他的,他头下面的雪里,渗着血呢!虽然旁边有个石头,看起来像是他不小心摔倒磕到头了,但是我看了,那石头上有血的一面是朝下的!”</p>
迟永超给陈果宁扒了一堆花生仁放在她手里,听到这里气愤的说:“有血的一面朝下!那不就是有人用石头砸了他的头,扔了石头跑了吗!这么明显的凶杀现场,你为什么不报警!当时报警了,凶手肯定跑不了!”</p>
“我不敢呀!当时已经乱起来了,丰玉龙在镇上开始得势了。我不敢得罪他们。我没敢声张,他父母来了以后哭的啥也不顾不上了,这事就这么混过去了。”</p>
付成忠说完,脸上露出我也是没办法的表情。</p>
陈果宁看着他,总觉得哪里不大对。</p>
别看他现在一脸老实巴交自己被冤枉的表情,这位可是实打实在村里干了小三十年村书记的人。</p>
能在农村这种复杂环境里屹立不倒的人,能是善茬?</p>
他被丰玉龙逼着给邹兴源弄假户口,知道邹文建的死有问题,难道真的会一点后手不给自己留?</p>
而且他刚刚的情绪那么惊恐,转眼就能冷静的陈述二十多年前的事情,这情绪转化也太快了吧。</p>
这说明,他的害怕有很大程度是演的?</p>
那他为什么没有那么害怕呢?</p>
这老头,只怕给自己留了后手了!</p>
“大爷,你手里的证据拿出来吧。不然,万一人家邹文建说是你杀的人,那互相推可就说不清楚了呀。”</p>
陈果宁思来想去,也只有一个可能了。</p>
付成忠手里肯定是有能自保的东西!</p>
果然,她的话一出,付成忠的脸色这次是真的白了。</p>
不同于该刚刚表现出来的外放的恐惧,这次老头是真的又惊又怕。</p>
“你,你怎么知道?”</p>
“我怎么知道不重要,我好奇的是,既然你手里有东西,为什么这么多年不给自己捞点好处呢。那两父子可是平步青云呢。”</p>
付成忠像是彻底放下了什么包袱一样,听陈果宁说完自嘲的笑了笑。</p>
“我哪有那个胆子。那几年死在丰玉龙手里的人不知道有多少。那父子两个,手也是黑的很。当初有个船长不服他们,晚上被人冲进家里砍死了。这事你们不知道?”</p>
孙英武听得一愣,“那事是邹家父子干的?哎呀,这可是当年一个悬案呀。行了,大爷,现在开放了,公检法也恢复了。你就赶紧把证据拿出来吧。真能定罪,算你立功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