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牖处斜射出丝丝缕缕的阳光,落在床边,一寸寸偏移。</p>
温嘉月早已僵住。</p>
她的排斥是真是假,她自己当然是再清楚不过的。</p>
“我觉得没必要,”温嘉月强撑着镇定,“我怕到时候被逼急了,又给你一巴掌,你不好见人。”</p>
她以为沈弗寒会知难而退,没想到他却说道:“我不怕。”</p>
温嘉月:“……”</p>
她蹙眉问:“这种事就这么重要吗?”</p>
问完她便有些后悔,对她来说确实不重要,可哪个男人不热衷于此事?</p>
就算是看起来冷淡到极致的沈弗寒,也不像表面上那样冷静自持。</p>
幸好,沈弗寒还未来得及回答,屋门便被敲响了。</p>
卉儿扬声道:“侯爷,夫人,该出发了。”</p>
温嘉月松了口气,应了一声,连忙下了床榻。</p>
好不容易有了一刻钟的休息时间,全被沈弗寒搅和了。</p>
坐上马车,她还有些担心他会继续说下去,幸好他什么都没说。</p>
两人继续下棋。</p>
沈弗寒棋艺高超,除了清晨输给她的那一把五子棋,再也没输过。</p>
温嘉月由一开始的兴致高涨变成意兴阑珊,还连续打了几个哈欠。</p>
往常她都会歇晌的,至少要睡半个时辰,今日不仅起得早,晌午也没能睡一会儿,便有些昏昏欲睡。</p>
她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攥着棋子,强撑着下了两子,慢慢阖上沉重的眼皮。</p>
在她不受控制地歪倒之前,沈弗寒及时伸出手,托住了她的脸。</p>
他坐到她身边,让她枕在他的腿上。</p>
这个姿势有些累,沈弗寒估测了一下车厢的长度,将她抱到软垫上。</p>
他将书拿出来,专注地看了下去。</p>
不知睡了多久,温嘉月在马车辘辘声中睁开了眼睛。</p>
入眼便是沈弗寒指节分明的手,悬在她的头顶,偶尔随着马车的晃动轻轻擦过她的脸颊。</p>
温嘉月蹙眉将他的手拿开。</p>
沈弗寒正看得认真,见她醒了,将书放在一边。</p>
“终于醒了?”</p>
他低头看她,温嘉月这才发现她枕在他的腿上,连忙坐起身子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