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薛邢跟她说了什么，才让她哭成这个样子，看她流泪，他是心痛的，“好了，再哭下去别人以为我欺负你了，这样我们还怎么吃饭？”</p>

“抱歉。”</p>

付清叙一开口，元霜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失态，“我可以忍住的，没关系。”</p>

“别忍着，万一忍坏了可怎么办？”</p>

付清叙是玩笑口吻，却让元霜心情好了些，从薛邢口中知道的真相让她更加惋惜向笛的死，才会不由悲伤起来，一想到曾经她怀疑过向笛，便愧疚不已，表情上都写满了自责。</p>

付清叙特意找了僻静私密性好的餐厅，走到位置上坐下，先给元霜倒了杯花茶，“流了那么多眼泪，补补水，这是甜的，说不定喝完心情能好点呢。”</p>

“谢谢。”</p>

元霜唇上很干燥，抿了抿唇才喝下了一口水，付清叙没骗人，的确是甜的。</p>

可那口水下去，元霜耳边却像是出现了幻音，像是楼上的房间传来的了声音，很重的一声，伴随着砸杯子的尖锐声，“你回来不就是承担责任的吗？少说那些漂亮话，你只说要怎么弥补我们的损失。”</p>

循声。</p>

元霜看了上去。</p>

上面虽然是包间，却有半扇玻璃材质的隔断，透过模糊的影子，元霜像是认出了里面的人是谁。</p>

那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段寒成。</p>

谦卑恭敬，面对刁难自己的长辈还可以强颜欢笑，并且温柔地提出补偿，“您说要怎么才能弥补损失，我都尽力去办，我这趟回来就是为了道歉的您也知道，这样可以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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