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点跟付黛离婚，才好静心养病。</p>

挣脱了付黛的手，段寒成疲惫地在沙发上坐下，付黛站在原地哭泣，“跟我结婚，生活在一起就让你这么痛苦吗？”</p>

“不痛苦，活着的人才会感觉到痛苦，在我这里只有麻木。”</p>

段寒成这么做也是为了付黛好，“你是个好姑娘，应该找个爱你的人结婚生子，而不是让我拖累你的一辈子。”</p>

“你可以不回家，可以一直住在这里，但我会在家里等你的。”付黛还是不打算放弃，她是下了决心的，生了孩子，段寒成想要离婚，段业林也不会同意。</p>

段寒成想要耗着，付黛没意见。</p>

她摔门离开了。</p>

屋子里再度安静了下来，段寒成身体里像是在隐隐作痛，他捂着心脏，蜷缩在沙发上，手中攥着在医院时元霜给的纸巾，那上面有她的味道。</p>

只要是她的气味，就可以让段寒成平静下来。</p>

闻着属于元霜的味道，段寒成陷入梦境里，梦里元霜才二十岁，她追逐在他身后，声音动听，面孔鲜活，叫着他寒成哥哥，他想要抓住她，最后摸到手里的却只是一团光影。</p>

突然惊醒了过来。</p>

手机在一旁不知疲倦地响着。</p>

段寒成缓了一口气清醒过来，接起电话，那端是展则的声音，“段先生，听说你要约我见面？”</p>

“嗯。”段寒成心脏还在疼着，那是失去的疼痛，无法忽视，“有空的话，我希望可以跟你单独谈一谈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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