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都柏林的航班上，周厅坐立不安，心绪忐忑。</p>

一边是田田，一边是元霜。</p>

段寒成那边的事还没处理好，田田又出了问题，周厅头疼欲裂，强烈的失控感让他没了方向，分明就快找到段寒成的把柄与弱点了。</p>

就差一点。</p>

飞机落地，周厅没有先去看田田，转而去了元霜家里。</p>

她被段寒成纠缠着，房门紧闭，窗帘严严实实遮住了屋子里的光。</p>

怀着愧疚的心思按下了门铃。</p>

元霜过了很久才来开门。</p>

“快进来。”</p>

关门前，她探眸左右看了看，生怕附近有段寒成的监视。</p>

确保安全，这才松了口气。</p>

背着身，元霜将茶叶泡了一小杯，唇角的弧度很轻柔，就连言语上都是婉转的，声音听上去让人很舒服，“这几天累坏了吧，我知道段寒成那个人不好对付，我给你的东西其实也派不上什么用场。”</p>

周厅跟段寒成那些人不同。</p>

他很少抽烟喝酒，打小身体就比同龄人差上许多。</p>

将茶端过去，元霜放下，轻声道了句：“小心烫。”</p>

“抱歉，你被拘留的时候我没帮上忙，更没料到段寒成会……”</p>

“没关系。”</p>

元霜没有那么不识好歹。</p>

周厅与盛初远肯帮她已经是她幸运的了，他们是没必要为了他招惹上段寒成的，可他们还是这样做了。</p>

元霜知道。</p>

这其中多多少少是为了感情，可无论是周厅还是盛初远，她都没有接受的打算，所以这份距离感，也是应该保留的，“那点痛对我来说什么都不算。”</p>

相比方安邦用皮带抽打她，将她关在阳台度过零下五度的夜晚，拘留所里那些都是小问题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