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份心疼与愧疚是一直在的。</p>

但在元霜看来，这是最多余的东西了。</p>

在亲耳听见周嘉也与段寒成一起放弃她救向笛时，她是心死的，甚至想过不管他们怎么道歉，她都绝不原谅，真的等到这个道歉了，她又是麻木无感的。</p>

“这里是都柏林，我不怕他。”元霜是坚韧倔强的，尤其是在这件事上。</p>

周嘉也点点头，猜到了她会这样说，“希望那个周厅有能力。”</p>

沉默在话落后降临。</p>

元霜低头，折了折身上的披肩，脚尖压了压地上的湿泥土，又突然抬头问了句，“对了，你最近跟杜小姐闹别扭了吗？她上次来找我，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。”</p>

自从结婚后，杜挽的小脾气越来越多。</p>

周嘉也的忍耐很有限度，何况他对这个妻子最多只是好感，没有太过喜欢，自然不会纵容太过。</p>

“出来玩有些累而已。”周嘉也笑着揶揄过去了，“好了，时间不早了，我要去机场了。”</p>

“等下。”</p>

元霜走到了他面前，表情变了变，声音跟着微弱下来，“……我有件事，还想问问你。”</p>

在这方面周嘉也是不吝啬的。</p>

“什么，你说就是了。”</p>

元霜动了动唇，却不知该如何措辞，周嘉也看不得她这个样子，在他的印象里，方元霜应该是个干脆的人，“你说不出口，让我来说，你是想问，我为什么要说向笛是爸爸的情人？还是想问母亲都跟我说过向笛什么事？”</p>

上次跟樊云谈过了向笛的事情，可不全面，元霜始终不敢确定向笛的身份，也许周嘉也知道些什么。</p>

他回国后不知道下次见面要何年何月了。</p>

这么问出口，算不得唐突。</p>

“是。”元霜不知自己的顾虑该向谁倾诉，“你说向笛姐是周叔叔的情人，可为什么我听到的却说她是周叔叔的私生女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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