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娘的婚纱是定制的，很贴合孟宝琼的身材，她的长发挽起，拢在头纱上，会场的灯光是特别调整过的，打在她的婚纱上，像是身披了一条波光粼粼的海。</p>

宋止还是一样的斯文儒雅，接过了新娘的手，向着满堂的宾客宣誓会爱她一辈子，疼她一辈子。</p>

那番话配上宋止的脸很深情，在场很多女人都流了泪。</p>

元霜坐在台下看着，有人送来了冰袋，她敷着红肿的脸，段寒成眼睛里是漫不经心的笑意，肩膀压在椅背上，轻笑了一声，“他是不是偷偷跟着你，怎么知道你受伤了，特地让人送来冰袋？”</p>

这是段寒成最大的缺点。</p>

醋意重，占有欲强烈。</p>

宋止派人送了冰袋过来，段寒成后半程的面色就没明朗过，元霜才不会被他的情绪带动，“这里到处都是保安，他又是新郎，有人告诉他也是正常。”</p>

“他结婚，百忙之中还能送冰袋给你，真是不容易。”</p>

不是只有段寒成会用言语攻击他人。</p>

元霜笑着看了他一眼，“你结婚的时候不是还能抽空出国救我一命吗？别人怎么就不能给我送个冰袋了？”</p>

“能。”</p>

段寒成的话里几近讽刺，“不光能送冰袋，眼睛也可以长你身上。”</p>

对面二人是夫妻，也是仇人。</p>

景南坐在位置上，不由胆寒，真想离这两个人远点，但又无路可逃，不过多看了一眼，就被段寒成一瞪。</p>

他低下头去，不敢多看。</p>

席中有人在走动，宣誓过后新娘下台换了轻便的晚礼服，宋止在宾客之中走动敬酒，快走到这一桌时突然有人端着酒杯，打量似的走近。</p>

他的目光全部落在元霜身上，待认清过后，眉宇间尽是调笑与玩味的意思，“方小姐，是你吗？”</p>

闻声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