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底工作积累，段寒成要出国一趟，方元霜的事交给了江誉去办。</p>

这事比任何工作都要严谨。</p>

置办了适合方元霜居住的房子，都安排好了，江誉亲自去接，开车时小心翼翼，往后看了几眼，方元霜裹着一条披肩，却还是瘦弱憔悴，时不时咳嗽两声。</p>

“方小姐，段总给你安排了营养师，到了那边之后，你要吃什么都可以告诉她。”</p>

一入冬。</p>

方元霜手腕很疼，膝盖更是。</p>

当年为了活下去，她去洗碗、端盘子，手掌泡在洗洁精中，冷水浸透了袖子，压着腕骨，渐渐的，就落下了病。</p>

活动了下手，她无力道：“我想见成济。”</p>

江誉是段寒成的人，必然知道成济，她没有过多解释，这样的诉求很简单，但段寒成不会答应，他占有欲极强，一旦方元霜被划分到了他的领地中，就是属于他的了。</p>

她想跟别的男人见面，那是休想。</p>

“方小姐……那位成先生已经走了，段总安排的，你要见，恐怕要年后。”</p>

早早料到了。</p>

方元霜没有太过惊讶，笑着咳了两声，“你要送我去哪儿？”</p>

“新安置的房子里，段总说你那里不适合住人。”后面那半句话，江誉还是道出了口，“毕竟以后段总要常去的。”</p>

后排露出了两声笑。</p>

“这种事，他很熟练。”</p>

当初对待楚皎，他也是这样。</p>

江誉急忙开口辩解，“不是的，段总洁身自好，除了你，没有其他人了。”</p>

“我宁愿他有其他人。”</p>

说完这句话，方元霜垂上眼睫，沉默了下去。—</p>

樊云回来时是半个月后，得知了离开后这段时间的事，第一个训斥了周嘉也，想要去见上方元霜一面，却被拒绝。</p>

她不再是自由身，如今的日常起居都要向段寒成汇报，何况是跟樊云见面。</p>

这一周内她都在养伤养身体。</p>

段寒成嘱咐了营养师给她调理，每顿饭都要亲眼看着她吃下去，这是有效的，起码营养逐渐跟上去了，身体自然而然会好上一些。</p>

每每年前的最后一天，段家人是要一起度过的，段父回了睦州，只差段寒成一人。</p>

这是最好的机会。</p>

项柳没少跟着拱火，趁着段寒成不在，在饭桌上谈起方元霜的事，一边夹菜，嘴巴一边不忘添油加醋着，“其实这也不怪寒成，他到了这个年纪，有点需求，是正常的……只不过找了周家那个。”</p>

“周家？”</p>

段业林没有吃项柳夹来的食物，搁下筷子，拧着眉，有些茫然，“是元霜？寒成不是最讨厌她了？”</p>

“小时候讨厌，长大了可是喜欢得很。”</p>

老爷子轻咳两声，略带不满地看向项柳，“小孩子的事，你这把年纪了，就别瞎猜了，寒成想怎么样，那是他自己的事情。”</p>

正说着。</p>

他看向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段东平。</p>

“倒是东平，春天就把婚礼办了吧。”</p>

“婚礼？”项柳诧异出声，“我怎么不知道什么婚礼？”</p>

对这个儿子，段业林不怎么在意，看了眼时间，“寒成这个时间航班应该落地了，怎么还不见回来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