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中堆满了泪。</p>

方元霜想要问他要这么多钱干什么，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。</p>

自己欠了成济的，他要什么，她给就是了。</p>

这顿饭在江誉的监视下结束。</p>

亲眼看见方元霜上楼回了家，江誉开车回去，临近年底，段寒成手上有许多工作要办，分不出神给方元霜那里。</p>

江誉敲门进来，送上一被浓缩咖啡，“段总，您也别太累了，对身体不好。”</p>

段寒成揉了揉干涩的眼睛，“怎么样了？”</p>

“跟到了。”</p>

江誉语气中透着点兴奋，“可我瞧着元霜小姐跟他之间关系很僵，应该不需要担心什么……”</p>

丢了钢笔。</p>

段寒成抬眸，眼神沉凉。</p>

“我是说富维退出竞标了吗？谁问她了？”</p>

那天看过了江誉送来的资料，段寒成什么都没说，江誉却以为，他会在意，“……我，是我会错意了，抱歉。”</p>

“出去。”</p>

段寒成语气更差了。</p>

江誉点点头，连忙溜之大吉。</p>

在昏暗中沉默片刻，段寒成起身，拿上大衣走了出去。</p>

这种时候酒精是最好的良药，可以暂时模糊那些不该有的烦恼，不巧的是遇到了周嘉也，他主动过来赔礼道歉，手掌搭着段寒成的肩膀，“就为一个女人，你还要怨我多长时间？”</p>

段寒成拿开了他的手，闷头灌酒。</p>

“行了。”周嘉也在旁坐下，“何况这件事你又不吃亏，白白让你睡个女人，再怎么样，她好歹是周家娇生惯养的小姐，你不吃亏。”</p>

“嘉也，你知道元霜坐过牢吗？”</p>

不再灌酒。</p>

段寒成突然这么问。</p>

“知道啊。”</p>

周嘉也回答的自然，“她雇人害死了向笛，被关了几天，要不是绑匪突然改口，她肯定是要坐牢的。”</p>

至今他都坚信，当初害死向笛那批人是方元霜雇来的，毕竟那些人的户头上确确实实突然多了一笔钱，这不会有假。</p>

“不是那一次。”段寒成略微失神，想起江誉调查到的那些，又想起前阵子见了宋止一面，他告诉他方元霜这些年所受的苦，“她离开这些年，过得很糟糕，差点动手杀人。”</p>

饶是周嘉也都跟着一愣，一秒后又叱骂，“那是她活该！”</p>

“是吗？”</p>

这么多年了，段寒成从不曾真的去想过，向笛的死跟方元霜究竟有什么关系，她被救出来时那破碎的一眼，实在不是可以装出来的，“嘉也，我想你应该好好回忆一下，向笛是怎么死的。”</p>

周嘉也面色突然铁青下去，段寒成没空欣赏他的心虚，起身走了出去，不知不觉到了方元霜的住处。</p>

在雪地中站了很久。</p>

酒精驱散了理智，段寒成上了楼，抬手敲门时犹豫了下，最后还是落了下去。</p>

门打开的瞬间，方元霜蹙起了眉头，一句话都不愿跟他说就要关门，段寒成没有拦，声音快了一步出口，“你跟那个坐过牢的男人是什么关系？”</p>

没有半分空隙的时间。</p>

门突然打开。</p>

方元霜又怒又急，悲极了，恨极了，重重给了段寒成一巴掌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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