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多少金钱都填补不了。</p>

“嘉也，我不想拆穿你，你是真的喜欢向笛吗？”</p>

他这样的浪子，最爱的只是自己，对向笛是得不到的偏执与占有，才会不惜拿自己手头上即将竞标下来的项目跟段寒成换楚皎。</p>

在他眼里，这两姐妹都是物品，是玩物。</p>

“换句话说，你喜欢楚皎吗？”段寒成放下了高脚杯，“再换种说法，你真的那么恨元霜？”</p>

她可是他的妹妹，他当了二十年的哥哥，应该留着怜惜。</p>

周嘉也不屑地嗤笑，“别告诉我，你心疼她了。”</p>

“嗯。”段寒成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肯定了他的话，“是心疼了，你见过她满背的伤疤吗？她被谷薇那群小杂种推进海里戏弄，被关起来毒打，指甲盖都掀翻半个，弄得全身血肉模糊，一边发抖一边求饶。对着声声她都可以下跪，这些事难道不比死难受？”</p>

“这是她自找的。”</p>

“所以，她已经这样了，你还要做些什么？”段寒成直起了腰，口吻中有了些警告的意思，“你要是嫌她死得不够快就去，但也不要怪我阻拦你。”</p>

“你到底什么意思？”</p>

周嘉也不是蠢货，他吐了口烟，在审视与思考，半晌后一笑，“段寒成，你是真够有意思的，当初看不上她，这会儿又瞧上了？”</p>

这不是什么大事。</p>

“怎么，需不需要我把她找来给你解解闷？”</p>

段寒成这样的人，不否认大多就是承认了。</p>

楚皎躲在门外，眼泪决堤，她本就脆弱，没经历过这么大的波折，突然被段寒成接过来，失去了平静的生活，一下子又成了他们可以送来送去的玩物。</p>

这还不是最要紧的。</p>

最要紧的是方元霜。—</p>

站在琴行门口，方元霜撑着伞，看了店内的一把小提琴很久，小提琴明码标价，那是她很难凑出的价格。</p>

约好的上课时间到了。</p>

她不舍离去。</p>

楚皎要下车，司机忙过去替她撑伞，她直接指着琴行中的那只琴，“我要那个，去买来给我。”</p>

在富裕的环境中生活久了，她的性子也被养娇了些，想要的东西不管多少钱都要买，尤其是方元霜想要的，她都要收为己用。</p>

这也算是替向笛报了仇了。</p>

司机给周嘉也打了电话，经过同意，将琴买了回去，楚皎抚摸着琴身，像是抢回了段寒成一样。</p>

下了课，方元霜再度路过那家琴行，那只小提琴却没了。</p>

她心脏一缩，被莫大的失落掩盖。</p>

接起一通周嘉也的电话，她声音被情绪所掩盖着，“有什么事吗？”</p>

“这周五母亲过生日，通知你回来一趟。”周嘉也弹了弹烟，压不住坏笑，“她很想你。”</p>

生日是真的。</p>

可让方元霜来参加却是假的。</p>

身为段寒成的好兄弟，他想要的，自己必须满足他。</p>

最重要的是，这么一谋划，对方元霜才是真正的重创，周嘉也越想越是激动期待，“我给你发位置跟时间，必须准时到，不然有你好看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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