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可是在朝中能与太子党一敌妄图取代太子的承王的府邸啊,若是那么好闯,承王不知死多少回了。</p>
太子殿下……居然能干出给人套麻袋的事,难以置信。</p>
看来萧旭然求娶她一事把他们太子殿下气得不轻啊。</p>
“谁知道呢,可能是萧旭谦吧,他和承王因着争抢夏欢言不是闹好几次了吗。”夏芷歆道。</p>
红莲接话:“别说,外面还真有不少人是这样传的,都说承王自来与人为善,极少与什么人交恶;便是与人交恶,也没人敢给他堂堂手握实权的亲王套麻袋,敢这么做的只有致郡王。”</p>
夏芷歆:“热闹。”</p>
如简:“热闹。”</p>
“看本王的热闹?这些贱民居然也敢看本王的热闹!”正在处理伤口的承王怒得挥落手边的茶盏。</p>
一地狼藉。</p>
给他处理伤口的府医及近旁伺候的侍卫小厮立刻惶恐跪下,生怕被殃及池鱼。</p>
“查!掘地三尺都要给本王把这个人找出来,本王定要将他碎尸万段!先从府里查起,能不惊动任何人将本王从府里带走,必是这府中有人吃里扒外!”</p>
“是,王爷,属下这就加派人手去查。”</p>
跪地的侍卫立刻离开。</p>
颇有几分迫不及待逃离是非之地的意味。</p>
“派些人手去敲打敲打,别让外面流言扩大损了王爷的名声。再过两日王爷就要奉旨迎娶侧妃,这时候有人闹出这样的事,不是存心让人看咱们承王府的笑话吗。”</p>
这话是踏进屋的杨侧妃说的。</p>
她身后的嬷嬷应声离去。</p>
杨侧妃皱眉看着府医:“别跪着了,快先给王爷处理伤。”</p>
“王爷……”杨侧妃看着萧旭然身上的伤,一脸心疼,一副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。</p>
萧旭然本来还很烦躁,见她看到自己的伤都委屈得快哭了,心情好了不少,“不用担心,本王没有受多重的伤。”</p>
杨侧妃小心给他擦拭伤口:“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么缺德,你这马上就要大婚了,这不是存心让你没脸吗。最好别让妾身知道是谁,否则妾身定要弄死他!”</p>
提起这事,萧旭然就怒上心头,面目都有些狰狞。</p>
“王爷,你觉得会是谁做的?有怀疑对象吗?承王府守卫森严,无声无息将你从承王府带走,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,放眼整个盛京城,能做到这般的屈指可数。”</p>
“父皇?太子皇兄?应该不是父皇,父皇近些年对你宠信有加,更况你是父皇的亲子,你丢人便是皇家丢人便是父皇丢人,父皇没理由这么做;至于太子皇兄,应该也不是他。”</p>
“听说太子皇兄旧疾复发,这半个多月都在东宫静养,父皇派了不少御医去给他诊治都没什么成效。再则以太子皇兄的性子,他也不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。”</p>
萧旭然没有反驳。</p>
杨侧妃的话他是赞同的。</p>
在盛京城能将他悄无声息从他的承王府带走,父皇和太子皇兄在其列,但他们都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。</p>
父皇是不会对他如此,太子皇兄是……</p>
尽管很不想承认,但他清楚太子皇兄其实从未将他放在眼里过,是不屑于对他耍这种小手段的。</p>
更况太子皇兄那是什么人,萧旭然冷嗤,天上明月皎皎君子,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这么低端的事。</p>
杨侧妃道:“不是父皇也不是太子皇兄,那就只能……排除裴相,王爷与裴相纵有交恶也是在朝堂上,他没理由这么做;排除大理寺那位陆大人。如此就只剩夏贵妃、洛王、勇诚侯府和……五皇弟了。”</p>
“应该不是五皇弟,他与王爷自幼感情深厚,便是因着夏欢言,他与王爷闹了点不愉快也不至于如此。我们都知道,五皇弟很是敬重你这个皇兄。”</p>
“算去算来,夏贵妃和勇诚侯府的嫌疑最大。”</p>
“夏贵妃是和母后不对付,你丢人便是母后丢人,但凡是能让母后丢颜面的事她都有可能去做。至于勇诚侯府,王爷你是即将娶夏家二女儿不假,可勇诚侯府里可不是所有人都是向着夏二姑娘。昨日王爷又才……见过朝阳郡主。”</p>
杨侧妃的暗示很明显了。</p>
萧旭然的脸越来越黑,从牙缝里挤出:“夏芷歆!夏长风!好一个夏家,好一个勇诚侯府!”</p>
很快又否认:“不,应该不是他们,夏长风养伤多年,他手中实权早已旁落,没那个能耐瞒过本王的眼睛在本王的府邸安插人手。夏芷歆一个闺阁女子,更没那个能耐。”</p>
杨侧妃目光微沉,是算计落空的不悦,很快恢复如常,“王爷的意思是,这件事是夏贵妃……又或是洛王做的?”</p>
“不是洛王,他没这个胆子,应该是夏贵妃,她向来为出一口气行事不顾后果,最是愚蠢。”</p>
“总归就是和他们夏家脱不开干系呗。”杨侧妃冷哼。</p>
“说到底都是三十万夏家军给了他们底气,行事嚣张,丝毫不将王爷放在眼里。等将夏家军拿到手,定要好好给他们一点教训,让他们明白何为君何为臣!”</p>
她越说,萧旭然对夏家对勇诚侯府就越是不喜。</p>
自然也会对即将娶进门的夏家女儿夏欢言不喜。</p>
“查!定要将这个人给本王揪出来!”让他受此屈辱,不管是谁,他都不会放过!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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