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最危险的地方，执行最危险的任务，那都是我自己的选择，干什么要去耽误人家姑娘的大好青春。”</p>

“幸好没有女孩子喜欢我，追我。”刘胜虽然嘴上看得开，眼里却是期望的。</p>

战友问他：“如果有女孩子喜欢你，不介意你工作危险，一心想要和你在一起，你怎么办？拒绝？”</p>

刘胜笑起来：“拒绝呗。”</p>

“你甘心？”</p>

刘胜说：“不甘心。”</p>

“那对方要是死心塌地，就不仅是耽误人家大好青春了，而是一辈子。”</p>

刘胜思片刻，目光看向窗外，望着遥远的东方，他笑得灿烂：“那我就以身相许，只要她不嫌弃，我还有什么资格拒绝。”</p>

一腔爱意，激情火热。</p>

他又有什么资格拒绝！</p>

所以，他来了。</p>

从她从酒吧就跟着。</p>

哪怕被她遛，他也情愿。</p>

不知是不是秦阳的错觉，她觉得徐北冷硬的五官在她的视线中慢慢柔和。</p>

甚至笑了，她听到他问：“我现在回答你十七岁生日的话，还晚吗？”</p>

秦阳眸底散漫的笑意微微凝固。</p>

他什么意思？</p>

十七岁生日的话。</p>

她身穿闪耀精灵礼服，弯腰在他面前笑颜如花：“徐北，今天我十七岁生日，你给我笑一个。”</p>

他坐在轮椅上，眉眼淡漠说什么？</p>

“你让我一个残疾人笑，好意思？”</p>

少女的心意在那个晚上被拒绝了。</p>

她似乎是报复，拉着所有人合影。</p>

也没忘了他。</p>

留下一张照片，时时刻刻让他记着他是怎么无情拒绝的。</p>

他让她不爽，她也让他不好过。</p>

果然，一年前的照片，他贴身带着。</p>

徐北看着她冷静到没有半点笑意的神色，手指紧攥，心里忐忑不已。</p>

恍然，原来那天晚上她是这种感觉。</p>

期待，紧张，到她没有任何反应的酸涩。</p>

脸上的表情都要维持不住了。</p>

他不经常笑，只有在看到秦阳和她的照片时面部表情会自动调节到微笑的状态。</p>

被她看到的次数屈指可数。</p>

夜幕下，光线昏暗，四周一片寂静。</p>

徐北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。</p>

在去年她生日的那天晚上，他拒绝后，周围有那么一瞬间也是安静到万物寂静。</p>

那天晚上关于她发生的一切都被深深刻在他的脑子里。</p>

静谧在继续，徐北眼底的期待散了，嘴角弧度也落了下来。</p>

他微微垂首，寸发遮不住他眉眼间的失落和自嘲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