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塞林本能地皱起眉头:“贵国当局不是承诺不承运英军么?”
“他们的承诺如果管用,埃及这国家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?”
凯塞林楞了一下,他在这个年轻军官身上察觉到了其他情绪——一种很危险的情绪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一个声音忽然从其他地方传来,翻译迅速将其翻译成了英语。
“我叫迦玛尔-阿卜杜尔-纳赛尔,旁边是我的重要助手穆罕默德-安瓦尔-萨达特,他是我们的联络员,我们的领袖是穆罕默德-纳吉布。”纳赛尔一边有条不紊地介绍,一边回过头去,想看清楚问话人是谁。起初他以为会是隆美尔元帅,但真看清楚来人面貌之后,他惊讶得站立起来,结结巴巴地说:“元……元首1
萨达特也手足无措地站立起来,呆呆地不知说什么才好,最后才反应过来,手忙脚乱地敬礼。
“坐吧,别紧张,随意一点。”
凯塞林明显也没有思想准备,他原以为元首呆里面是不出来的——为了安全考虑,几员大将一再劝说霍夫曼返回国内或呆在亚历山大港,但霍夫曼还是坚持来到了前线,只答应不抛头露面,没想到坚持了两天就暴露了。
“阿尔伯特,别紧张,我说完这几句话就走。”霍夫曼知道凯塞林的心思,“我的性命很值钱,丘吉尔现在巴不得置我于死地,对不对?”
这句玩笑话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。
纳赛尔不露痕迹地拍了马屁:“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英国人会输,德国人会赢了,当丘吉尔还在几千公里之外的伦敦对战局指手画脚时,德国元首已亲自来到前线运筹帷幄。”
“不不!仗都是元帅和将军们打的,我只是过来看一下情况而已。说句实话,我对保持埃及的稳定团结比抓几万英国俘虏更感兴趣,他们想逃就让他们逃吧。”出乎众人意料,元首居然对两人非常客气。
“尊敬的元首,我们对德国非常羡慕与向往,为德国有关阿拉伯民族的解放宣言而鼓舞,我们期待能在埃及建设国家社会主义。”
“你们会有这样的机会。埃及的明天不能靠腐朽的政客或者反动透顶的君主,必须依靠像你—纳赛尔先生,像你—萨达特先生,这样年轻有抱负的军官来实现。知道你们的事迹后,我就觉得埃及的明天大有希望,埃及人民的未来大有希望。”
“尊敬的元首……”听到霍夫曼一下子就记住了自己的名字,纳赛尔情绪非常激动,“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,德国朋友会帮助我们实现自己的愿望?”
“当然,我们会尽可能地帮助你们。”霍夫曼微微一笑,“我们在亚历山大港缴获了大量英国武器,如果你们需要,都可以提供给你们,我们还可以提供教官,我期待埃及将来能组建20万国防军,而我们所要求的远比英国人少得多。”
纳赛尔地点点头:“感谢元首和元帅的衷心帮助,也感谢德国朋友的坦率,我们这个组织会竭尽全力配合贵军行动。”
两人走后,凯塞林奇怪地问道:“元首,这只是两个年轻军官而已,他们身后的大人物还没出面,您为什么会?”
霍夫曼摇摇头:“阿尔伯特,你看错了。这两个才是大人物,将来他们会成为这个国家的掌权者,你们现在建立的友谊远比今后管用得多。”
凯塞林对此有点将信将疑
“你是不是觉得他们不好控制?没那些政客代表来得俯首帖耳和巴结?”霍夫曼轻蔑地说,“能轻易倒向我们的将来也能轻易倒向敌人,我们需要真正根植于埃及民众的强力人物。另外,武装埃及人还有一个好处,就是可以提醒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意大利政治家……”
凯塞林会意地笑了。
霍夫曼心想:两任埃及总统在此,这种关系不拉拢什么时候再拉拢?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