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程没有回头，只是加快了脚步离开。</p>

“奇怪了……”章文蹙眉，揉着眉头往里走，“没一个让人省心的。”</p>

……</p>

虞遥换上轻便的衣服，周淮墨这才上车，开着车直接去了工厂。</p>

虞遥坐在副驾驶，脑海里还在回想方才章文说得那些话。</p>

许聪是一个很典型的商人，或许是温如意的原因，许聪又多了几分人情味，在对待家人上，没有丝毫懈怠。</p>

这是许明思的记忆，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记忆，所以在听章文说那些话的时候，虞遥才觉得不可思议。</p>

许聪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？</p>

虽说家人眼中的家人，和别人眼中的那个人不一样，但是这也相差太多了。</p>

虞遥不由得皱起眉头。</p>

车内太过安静，周淮墨瞥了眼虞遥，发现后者眉头已经皱起。</p>

他打开音乐。</p>

舒缓的音乐，将虞遥从复杂的思绪中拉出来。</p>

她转头看向周淮墨，盯着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，若有所思道：“周律师，你也跟我爸接触过吧？你认为我爸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</p>

周淮墨盯着前方，神色自若。</p>

“在我眼里，人分成两种，犯人和自由人，你爸是自由人。”</p>

……还真是简单粗暴……</p>

虞遥知道从周淮墨那里得不到许聪的任何有效线索，果断的不在继续下去。</p>

车再次停在工厂前，这次虞遥大摇大摆的走上前，在那个嚣张的保安走出来之前，拨通了章文的电话。</p>

章文那边很乱，听起来应该还是在慈善宴会的现场。</p>

“章先生，你们家工厂养的狗，凶得很，不让我们进去。”</p>

章文那边只沉默了几秒，然后传来章文冷酷的声音。</p>

“让他们进去。”</p>

那凶神恶煞的保安还想嘲讽虞遥，在听见章文这话，瞬间焉了。</p>

另一位保安倒是好声好气的让虞遥和周淮墨进去。</p>

从那恶人保安身边经过时，虞遥故意停下来，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。</p>

保安气急，没好气道：“看什么？”</p>

虞遥轻笑，慢条斯理道：“章先生真不错，养了这么一个顾家的东西。”</p>

保安瞪大了眼睛，那眼中的恶意，似乎下一刻拳头就要朝着虞遥挥过来。</p>

虞遥站着没动，她知道他不敢。</p>

果然，保安也只是恶狠狠的瞪着她，没有其它的行为。</p>

半响，虞遥笑了笑，抬脚跟上周淮墨。</p>

两人进入工厂，还没走几步，就有人凑过来。</p>

“两位就是章先生说来参观工厂的吧？”</p>

那人一直保持着笑脸，弓着背，看起来有些谄媚的模样。</p>

“你们好，我是这里的负责人，我姓苟，叫我老苟就行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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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