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桂抖着身子不敢再言语。</p>
萧老夫人看了一眼怜芙道:“竟还将人折磨成这般!”</p>
看着萧子博,萧老夫人恨铁不成钢,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要把他过继过来。</p>
过继便罢,经还是这么个混不吝的。</p>
怜芙泣不成声:“老夫人,怜芙被如此诬陷,如今已是百口莫辩,倒不如叫奴去死算了。”</p>
萧老夫人平日里虽是严厉,可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。</p>
最见不得被逼穷途末路的人。</p>
她道:“丫头莫哭,既不想做妾便不做,美人能逼得了你。”</p>
怜芙听罢更难受了,想起前世的孤立无援便又忍不住啜泣。</p>
沈珊月见此便是再害怕也要开口,不能让人在眼皮子下过安生日子。</p>
她道:“祖母,此事确实是媳妇不对,但这丫头必须做姨娘。”</p>
萧老夫人深知沈珊月不是个省油的灯,便静静等着她下一步的说辞。</p>
沈珊月眸光微寒道:“媳妇如今怀了身子不便侍奉夫君,怜芙是我精挑细选的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</p>
萧子博也跟着点头。</p>
谁知萧老夫人却道:“即便是你身子不变也不能强迫,上京这么多待字闺中的难道还不够挑吗?”</p>
沈珊月讶然,她就是拿准了老夫人会更注重子嗣问题才如此。</p>
没想到老夫人却这般。</p>
沈珊月刚要说什么,一直默不作声的萧云昶却开口:“此事点到为止吧,为了一个妾在这里叨扰老太太成何体统!”</p>
几人一听瞬间闭嘴,平日里萧云昶就鲜少说话。</p>
这样的小事就更不会在意。</p>
怎么今日却……</p>
萧老夫人浮想联翩,早些她便注意到萧云昶有意无意的看向怜芙。</p>
老夫人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,终于她得出一个结论。</p>
二人关系一定不一般。</p>
萧云昶的脾性她是最了解的,轻易不为他人说话。</p>
萧子博不甘心的看向怜芙,但碍于这个名义上的父亲,他不得不收敛。</p>
平日里他要风得风,谁敢说半个不字?</p>
偏偏怜芙这个贱人一而再地拒绝他。</p>
萧云昶这个名义上的爹居然还为此出头?</p>
萧子博不知哪来的灵感,他在心中暗道,莫非这二人已经私下苟且?</p>
想法刚出头,萧子博心里就窝火,同时一种男人自尊心的憋屈涌上心头。</p>
当即恶狠狠看向怜芙:“贱婢,你是不是暗中与别人苟且了!”</p>
怜芙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,捂着心口痛心疾首:“大爷,即便奴不愿意做妾也不能平白污人清白。”</p>
萧子博牙咬切齿:“水性杨花的贱人有什么资格谈清白?”</p>
说着视线不着痕迹在二人之间飘忽。</p>
怜芙可是他房里的女人,即便如今还未正式纳进门,可也是明面上大家心知肚明的。</p>
该死的贱人竟是想要效仿杨氏贵妃先子后父,如此水性杨花!</p>
不要脸的贱人!</p>
沈珊月抓住机会便同萧子博耳语:“夫君,看来这贱人正是因着姘头才迟迟不肯做妾。”</p>
萧子博一听,心中怒气更甚,一只手摸向旁边的花瓶。</p>
既然他不能杀了奸夫,但怜芙这个贱人不肯从他还妄想红杏出墙,既如此便不能再留!</p>
“水性杨花的贱人,我打死你!”萧子博怒喝一声,手中的花瓶随之脱手。</p>
众人的惊呼声中,怜芙扭头反应不及。</p>
只见一只花瓶直直地向她的面门袭来!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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