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子一直站在门口，等王晓红走远了些，这才扭头对我说道：我没有跟王晓红说，受害的其实不止杨燕一个人！昨天光他们自己交待出来的就有四个人。但是现在，他们全部翻供了！</p>

受害的居然不止燕子一个人？！我心里惊了一下，心道：这些混蛋是真的该死！</p>

我轻声问道：你打算怎么做？！</p>

东子嘟了嘟嘴，本来还想说什么，王晓红在前面喊道：东子，走快点！</p>

东子欲言又止，双手插兜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，转身追了上去。</p>

后面的一段时间里，东子和王晓红全力以赴忙着录像厅和游戏厅的规划，跑着相关的手续，暂时没有来打扰我。</p>

老妈带着我又到白发老人家里去了两趟，但是房门紧锁，仍然没有见到人。更为奇怪的是，那两瓶酒和那盒糕点仍然摆在门口没有动，酒瓶和糕点盒子上面已经满是尘土。</p>

虽然没有见到人，但是我们终于在附近的人家口中，打听到了这个老人的身份。老人姓袁，是个外来户，几年前才搬过来，买了几间破屋住了下来。尤其好喝酒，十次有九次都是醉的。在附近没有土地，没事就在河里钓钓鱼，也不知道平时以什么为生。</p>

见不到人，我们只能暂时作罢。</p>

我一连几天都没有出门，在家里摆弄着戚俊峰那里弄过来的器材。</p>

我把自己的房间腾了一点空间，把那个假人搬了进去，没事就练练手，不至于闲得无聊。</p>

正月十四，老爸一大早就出了门，到了晚上也没有回来。</p>

吃完饭的时候，二姐好奇地问了老妈一句道：妈，爸去哪儿了？！</p>

老妈端着碗，苦笑道：除了我们家以外，你爸还能去哪儿？！</p>

我和二姐对望了一眼，心里估计老爸还是放不下孙家奶奶，一个人回老家去了。</p>

老爸半夜悄悄地回来了，我被屋外的动静给吵醒了。我看了一下手表，已经快凌晨两点了。</p>

我听到老妈已经爬起来了，她站在屋外对着老爸轻声说道：怎么不住一晚上，半夜赶回来干什么？！</p>

跟着我就听到老妈轻声惊呼道：永昌，你怎么了？！你怎么了？！</p>

然后是一阵抽泣声。</p>

我蹑手蹑脚地起身，轻轻拉开门缝，看到老爸紧紧拥着老妈，将头埋在她的胸口，默默无语，轻声啜泣着。</p>

老爸哭了，哭得是如此柔弱无力。</p>

我轻轻关上了房门，没有打扰他们。</p>

正月十五，大姐何哥回来了，当天晚上我们全家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。</p>

何哥和戚俊峰陪着老爸喝酒，还没有喝几杯，老爸就醉了。</p>

老妈扶着老爸回屋休息，从头到尾没有提及一句，到底老爸身上发生了什么。</p>

正月十六，戚俊峰亲自送二姐去了C城。临行前，戚俊峰对着我说道：肆儿，我回去后，戚家可能也要正式脱离长乐门了！如果可能，你帮着了解一下，退出还需要什么条件！</p>

我点了点头，当初南海苏家退出，就是知知一句话而已，也许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复杂。</p>

正月十七，黄崇德被正式停职调查了！但是他对办公室大量现金的非法来源全部予以否认，说是自己的父亲黄正雄交给他的合法收入。事件正在持续调查中！</p>

我抽时间悄悄跑到L县武馆瞅了一眼，除了没有看到傅青云和傅勇的影子，似乎武馆的整个运作一切正常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