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浅打的什么主意,慕容妄门清。</p>
无非是想早点确认他有没有受伤。</p>
是不是如果没有受伤,她就马上要走?</p>
“花浇完了,那树浇了吗?”慕容妄寒着脸道。</p>
沈清浅一默,“奴婢现在去浇。”</p>
“等等。”慕容妄又道,“院子里正对窗户有一棵新种下的树苗,是我亲手种下的,交给你专门护理,若是少了一片叶子,拿你是问!”</p>
“哦!不,是,遵命。”</p>
这又是什么破毛病?一棵树而已,这么宝贝,还要专人伺候?</p>
前世她怎么没发现他有这么多臭毛病!</p>
沈清浅一边腹诽,一边转身来到院中,提起洒水壶,走到了卧室窗户下。</p>
窗户下,种着一棵手腕细的树苗,两米高不到,树杈上挂着稀稀拉拉的树叶,蔫儿吧唧的像是刚种下,还没落根。</p>
沈清浅走到树底下,这才看清了树叶的形状,突然怔在了原地。</p>
是流苏树。</p>
原来是流苏树。</p>
沈清浅蹲在地上,提起洒水壶,朝新树苗洒下清水,顺便将它周围的杂草都清理了一遍。</p>
砍也是你砍的,种也是你种的,她到底算什么?</p>
他的所有物?</p>
前世,不仅他把她当成了他的所有物,这王府里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了他的掌中之物,笼中鸟雀。</p>
一个玩物而已。</p>
“喂!”</p>
江月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,双手抱胸,站在她面前,低头打量着她。</p>
“你这野丫头能耐呀?进府才半个月就混进了飞羽院。告诉你,可别得意太早,上一个不知进退的坟头草都两米高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