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阿妄，你说什么？”</p>

沈清浅还未从方才那一吻中苏醒，迎头被他这句决绝的话惊的失语半晌。</p>

“我累了。”慕容妄有气无力道，脸上写满了心如死灰。</p>

沈清浅用力摇头，匍匐上前拉住他的手，“阿妄，你不要我了吗？”</p>

慕容妄转头看着她，眼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没有温度。</p>

“我们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，前世，我已经经历过一回。”</p>

沈清浅怔怔望着他，震惊的半天没有说出话来。</p>

“前世？”</p>

慕容妄冷冷看着她，“是的，前世，我有前世的记忆。前世，我们相互折磨了五年，最终我死于你的刀下。”</p>

他抬起手腕，连带着将沈清浅握着他的手也一起拉了起来。</p>

他看着她的手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在那阖家团圆的除夕夜，就是你这只手，握着锋利无比的匕首，一刀刺入我的心脏……”</p>

沈清浅惊慌颤抖着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。</p>

他竟然有前世的记忆？</p>

他知道她杀过他，也知道她对他做过的那些过分的事。</p>

沈清浅的眼泪再次决堤而出，原本挽留的话到了嘴边却再也说不出口。</p>

她没资格。</p>

她没资格在杀死过他一次后，还要求他跟自己在一起。</p>

两人沉默不语，短短的一瞬仿佛过了几百年。</p>

慕容妄转身背对着她，沈清浅起身一步一步踉跄地走出了殇王府。</p>

慕容妄阖上眼不去看，他用力咬牙不让自己出声，只有这样他才能忍住不去挽留她。</p>

可眼泪还是抑不住地从他紧闭的眼角滑落，手心里的青丝也像是长了刺一样，刺入他的骨髓，然后一根根缠绕在他的心上，像是要生生把他绞碎一般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