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沈立想，他这小弟也算是有些名声的举人，要是听到名字，想来应该会有印象才是。</p>

沈舟又是一个哈欠，“大哥，夜里冷，你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，等天亮啊，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。”</p>

沈立搬了张凳子，直接坐到床边，闻言摇了摇头，“我不冷。”</p>

沈舟躺平了，眼睛直勾勾看着沈立。</p>

“大哥，你莫非是紧张得睡不着？”</p>

“没有紧张。”沈立义正言辞，“大哥信你，你肯定能上榜的。”</p>

沈舟笑了，“大哥，你若是信我，你就不会在这出现了。”</p>

沈立顿了顿，“其实我不紧张，就是怕你紧张。”</p>

沈舟掀开被窝，作势起身。</p>

沈立皱眉，起身把被子给他盖上，把他摁下去。</p>

“天冷，你起来作甚？”</p>

沈舟道：“大哥你是不是想去，我跟你一道过去。”</p>

沈立一听，清了清嗓子，“大哥看你睡得这么好，就不打扰你，你早点歇息，大哥这就走。”</p>

他脚步匆匆，还不忘把蜡烛带上。</p>

沈舟看着，咧着嘴道：“大哥，你睡一觉，等天亮才有精神接待报喜人。”</p>

沈立脚步一顿，回头看了眼沈舟。</p>

不知为何，他忽而什么情绪都没有了，内心变得很安静。</p>

“好，大哥回去就睡，你盖好被子。”</p>

说着，沈立开门出去。</p>

轻轻一声响，房门被关上。</p>

外面的烛火慢慢远离，连同那个高大身影，缓缓消失不见。</p>

沈舟收回视线，掖好被子，轻轻叹了口气，闭上眼睛睡觉。</p>

一早，沈舟便醒了。</p>

长青并不在，伺候他洗漱的是个有点面生的仆人。</p>

这人很是细致，沈舟擦干净脸，把面巾递过去，多看了一眼。</p>

“你是成叔的儿子？”</p>

十一愣了下，没想到少爷还会主动与他说话。</p>

他连忙点头，“少爷，成石正是我爹。”</p>

沈舟点点头，“难怪看着有点像。”</p>

十一不知道沈舟说这些话是什么用意，等了会，见沈舟没有再说，便端着水盆下去。</p>

很快，又端着早食过来。</p>

“少爷，大少爷说在厅堂里等您。”</p>

“好。”</p>

沈舟涂好面霜，到桌前坐下。</p>

“大少爷吃了没？”</p>

十一麻利道：“大少爷天未亮就起来了，早食也吃了。”</p>

沈舟拿筷子的手一顿，随后进食的速度比起平常要快上一些。</p>

十一看准时机，把茶水递上。</p>

沈舟接过，漱了口。</p>

“你往后就跟着我吧，一会长青还未回来，你去外面一趟，让他回来歇歇。”</p>

“是！”</p>

十一乐坏了，内心激动不已。</p>

年纪轻轻，脸上的喜悦根本掩藏不住。</p>

沈舟笑道：“小心点，可别手抖了。”</p>

十一连忙压下内心激动，“少爷放心，我不会的。”</p>

沈舟“嗯”了声，起身出门。</p>

沈立低头喝了口茶，再抬头，窗前便晃过一道身影。</p>

他放下茶碗，便见沈舟迈步进来。</p>

“睡得可好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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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