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，我来帮你。”</p>

二月初，天还是有些冷的，又是凌晨。</p>

沈舟把规定能穿的几件单衣都给穿上。</p>

单衣单鞋，穿少了冷，穿多了难受。</p>

沈舟动了动胳膊，确定不会限制到双手后，便过去洗漱。</p>

吕长青一边伺候着，一边道出今日伙房准备的早食。</p>

“少爷，您吃面食吗？还是跟往常一样，两个馒头，一碗咸菜稀饭。”</p>

“跟之前一样。”</p>

沈舟擦了把脸，走到一旁，把涂脸的花露抹上。</p>

顺道把手也给抹了些。</p>

吕长青看着，端着东西退了下去。</p>

很快，便又端着早食过来了。</p>

沈立收拾完毕，随便吃了些东西，便大步流星往沈舟那走。</p>

“舟子，好了没？”</p>

房门掩着，沈立人还没到，声音便传了过来。</p>

“大哥，你先进来坐会。”</p>

沈舟刚吃完一个馒头，还有一个馒头和一碗粥没吃。</p>

他没想到他大哥这么快就来了。</p>

沈立推门而入，见沈舟正在吃早食，倒也没催他。</p>

自个走到旁边坐下。</p>

“我让伙房那边准备了些饼子，到时候你直接泡水，或者直接吃也好，不是硬的。”</p>

“好。”</p>

这天气，带过去的干粮放个两天也成，不过沈立还是嘱咐沈舟，饼子先吃。</p>

带去的干粮有晒干的米饭粒，馒头碎，到时可以直接泡水吃，还有熏肉和咸菜。</p>

量都是够的。</p>

沈舟都不用挂心这些事，沈立和吕长青两人便收拾好了。</p>

考篮里塞得满满当当的。</p>

沈舟拎过，是有些重量的。</p>

吃过早食，沈舟又检查了一遍，确认没遗漏后，几人便出了门。</p>

现在可以坐马车，等到了崇文门那边，便要下车走着去。</p>

马车走了一会，沈舟撩起帘子往外看。</p>

道上人还不少。</p>

眼看马车越走越慢，沈舟道：“大哥，走着去吧。”</p>

沈立自然也感觉到了，点头同意了。</p>

几人下了车，让马夫先行回去后，便往崇文门走去。</p>

越靠近崇文门，人便越多。</p>

进门都得排队慢慢挪着进。</p>

沈舟几人尽量走在一起，不让人群冲散。</p>

好在人群里并未有人闹事，几人很是顺利地走了进去。</p>

进了崇文门，离贡院就不远了。</p>

人越来越多，声音也开始有些吵闹起来。</p>

沈舟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站着，让吕长青把灯笼拿近些。</p>

“舟子，怎么了？”</p>

沈舟摇头，“检查一下。”</p>

因着人多，吕长青要拿灯笼，所以进门那会，考篮是沈舟拿着的。</p>

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了。</p>

进门那会，考篮好像被人碰了一下。</p>

沈立闻言，看了眼周围，压低声音。</p>

“可是那会被人动了手脚？”</p>

“不知道，我先看看。”</p>

沈舟仔细把外面检查了一遍，确认缝隙里没有夹带东西，底部也没有粘上什么纸条啥的，便打开盖子，翻找起来。</p>

东西放得多，检查起来也有些麻烦。</p>

好在他们来得早，时间足够，沈舟倒是不慌。</p>

“少爷！”</p>

吕长青看着沈舟手指夹带着的一小卷纸，眼里是又后怕又震惊。</p>

纸卷很小，一个指节那么长，可展开之后，里面密密麻麻都是字。</p>

沈舟眯眼看着，认出里面抄写的字是中庸里面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