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烟花表演在河边举行，众人移步到河边，凭栏杆而立。华沙扶着栏杆的双手松了紧，紧了松，最后一个环节，最后的机会，不能再等了……</p>

一声巨响，五彩缤纷的烟花从天空滑落，整个天空如同白昼，照亮每一张脸，或欣喜或悲伤或期许。华沙侧头看了眼苍术，他嘴角上扬，看的很是认真、投入，他应该很喜欢烟花吧，华沙握紧拳头，柔声道，</p>

“苍术，你的面具好难看。”</p>

“什么？！”欢呼声，烟花声太大，苍术没听清，手掌挡在耳边凑近华沙些。</p>

“你的面具好丑！”华沙故意趴在他耳朵上大喊，苍术赶紧捂住耳朵远离，耳膜差点被震破。</p>

然而，这一幕落在暗处荆芥的眼里却暧昧刺眼。</p>

“面具摘下来，我送你个更好看的。”</p>

苍术狐疑的看着华沙，却还是乖乖摘下面具。</p>

“闭上眼睛，我亲自为你戴上。”</p>

“你今天不对劲，强颜欢笑不适合你。”这句话苍术很早就想说。</p>

“我要走了，明天出发，送你个临别礼物，真不要吗？”华沙依然保持着笑脸，眼睛却被伤感填满，她也不知道自己难过什么，即将揭晓的真相还是分离？</p>

“这么……突然，之前没听你提起。”苍术一腔热情瞬间冷却下来，被慌张代替。</p>

“事出紧急。好了，别磨磨叽叽，有机会我还会再来妖界玩的，快，闭上眼睛。”</p>

苍术没再说话，乖乖闭上眼睛。华沙绕到他身后，取出面具为他戴上，再回到前面。</p>

“好了。”华沙看着苍术，眼眶蓄起泪水，声音颤抖，此时第一波烟花刚好放完，能清晰听到彼此的声音。</p>

苍术慢慢睁开眼睛，微杨的眼角看到华沙面具下的清泪疑惑不已，心里突然不安，摘下面具，玄武面具！苍术拿着面具的手颤抖，整颗心迅速下沉，瞳孔皱缩，哑声道，</p>

“华沙……”</p>

“妖王果然很擅长演戏。”华沙摘下自己的面具，从扶栏扔下。</p>

“你听我说……”</p>

“我听着呢。”华沙声音颤抖。</p>

“我是妖王没错，但我隐瞒身份只是为了出入自由、行动方便而已，就像你和荆芥，你们不也是为了方便伪装成素人？”</p>

“果然，你一早便知道了我们的身份。”</p>

“我见过他，且交过手，自然认得。”苍术供认不讳。</p>

“你恨天界，恨天帝，恨荆芥，而我是最适合复仇的棋子，对吗？”</p>

“我承认，一开始是有这个打算，但是真正了解你后我便收手了，我没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情，真心把你当朋友。”</p>

华沙凄笑不语，转身离开。苍术的解释，她信，却不知该如何原谅和面对，他没伤害过她，可他伤害过荆芥。</p>

荆芥从暗处出来和华沙转瞬消失，苍术没追上，呆站在原地，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凄然自语：“我本来打算今晚告诉你的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。”</p>

华沙一路沉默不语，回到客栈后只说了一句，“荆芥，不如我们现在就去人界。”</p>

“好。”</p>

主仆四人连夜前往人界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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