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那位沈小姐死后，还从没哪个女人能让陛下露出这样痛苦的神情。</p>

良久，权明赫才开口，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：“沈婕妤回娘家休养，朕记得沈府没什么丫鬟和护卫，你去给沈婕妤安排妥当。”</p>

“若是沈婕妤在宫外有任何不适，或是出现什么意外，唯你是问。”</p>

“喏。”</p>

赵聪不敢懈怠，沈婕妤刚刚可是当着陛下的面轻生，若是沈婕妤死在了宫外，他简直不敢想他会受到什么惩罚。</p>

叶锦书抱着沈毓凝走了一段路后，他的属下便牵了一辆马车过来。</p>

马车看着颇为精致，车帘在风中轻轻摆动。</p>

叶锦书抱着沈毓凝进了马车， 沈毓凝这会儿情绪稍稍平复了些。</p>

她动了动身子，想要从叶锦书的腿上下来，可叶锦书却紧紧扣住了她的腰。</p>

力道不轻不重，却让她动弹不得，只能无奈地待在他怀里。</p>

沈毓凝眼眶依旧红红的，像是染了天边的晚霞。</p>

她张了张嘴，声音浅浅的：“你就不怕陛下吗？”</p>

叶锦书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，只是凝视着她的面容。</p>

此刻的她，与以往娇媚明艳的模样截然不同，如今的脸上，透着一股浓浓的破碎感，仿佛一件原本精美的瓷器，被人狠狠打碎，又勉强拼凑起来。</p>

让他的心揪着疼。</p>

她在乾京，到底经历了多少事儿，竟能让她绝望到去轻生。</p>

一想到这儿，叶锦书只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，难受得紧。</p>

叶锦书声音沙哑道：“陛下不会知道。”</p>

他做过不少风险的事儿，无论是在战场上使的那些计谋，还是生活中的种种权衡，皆是如此。</p>

可有风险才会有回报，人生在世，总该为自己去争取些什么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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