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他暗示得这么明显?”
“那倒不是,只是和我谈了谈他过去和宫野夫妇的交情,顺便帮我回忆了一下人体实验那会儿的事,要不是有他帮忙,我都不知道我已经快把那些事情忘掉了”
贝尔摩德的情绪有些复杂。
就像琴酒想不到组织里的卧底居然这么多一样,朗姆也没想到贝尔摩德这个凶名在外的魔女居然有颗向往光明的心——
“所以你找我,是想让我给你做心理辅导吗?”浅仓真说,“早些年我和一些水平不错的心理医生交流过心得,这方面我有研究。”
听到这个提议,贝尔摩德没有犹豫,果断选择了拒绝。
“看到雪莉那副像是被灌了汤的样子,我可不敢听你的。”她话里有些难言的佩服,毕竟让宫野志保为了实验推掉和宫野明美的会面,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这段时间前者一直废寝忘食沉浸在研究中,仿佛是真将药物开发当成了自己毕生的愿景。
“这和我关系不大,得归功于琴酒。”浅仓真说道。
“怎么说?”
“情感上依赖他人,容易感动和满足的人,会很轻易的因为犯罪者的一时友善而做出帮助犯罪者的行为,并且随着行为的重复强化,最终对犯罪者产生认同感和归属感。”
在原历史变小前的宫野志保,姐姐是她情感上的支柱,变小后虽然变成了毒舌萝莉,但仍旧会因为他人所做的小事而感动。
这种性格,可是某种心理疾病多发群体的特征。
“斯德哥尔摩啊。”贝尔摩德了然,在经历了琴酒的高压管控过后,突然换成白兰地这相对温柔、随和、好说话的风格——在加上当时宫野志保只有十二三岁,断然不可能识破他的伪装。
“人渣。”对于从未成年一直诱骗到成年的白兰地,贝尔摩德做出了冰冷的评价。
“人渣什么的,我可不接受这说法,我确实改善了她们两姐妹的生活不是吗?倒是你,在她们还小的时候就想杀掉她们了吧,和我比起来到底谁更人渣啊?”
浅仓真一边看着监控中的动向,一边调侃贝尔摩德的善变。
被这么一说,贝尔摩德准备反讽的话直接被堵在喉间进退两难,电话另一头的她嘴巴微张,欲言又止,犹豫片刻过后,索性跳过这个话题。
“我注意到有生面孔出现在宫野明美周围,是你派了新的监视人员吗?”
终于,她说出了真正的来意。
“所以,这不就是宫野明美出事了?”
“没出事,只是她的进步快得让我有些害怕。”贝尔摩德的语气有些心神不宁,“她识破了对方的伪装,然后抓住了他。”
“这不是好事吗?我们组织里,没能力的人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。”
宫野明美本来就有天赋,执行和决断都不差,现在又有了在组织中站上高位的信念,完全可以说诸事俱备。
“那么,她做事的风格开始贴近赤井秀一,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