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divid="tet_c">想抓一个在公开场合参加比赛的职业棋手并不困难。
浅仓真的计划很简单,让部下假扮成清洁工,趁着棋赛期间羽田秀吉上厕所的空当,从背后一个闷棍将其打晕过去,装进收拾垃圾的大垃圾桶里直接带走——
至于带走之后需要做的事情,对于组织来说,从无人监管的垃圾场里回收一个昏迷的对象,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。
看到羽田秀吉的那一刻,尽管宫野志保对这个人并没有太多的印象,但由于她有着浅仓真没有的东西——一点微不足道的良心,所以哪怕已经做好进行人体实验的决心,心中也仍旧有些许的触动。
“怎么了,不忍心吗?”
浅仓真面对着单面的玻璃,注视着里面躺倒的羽田秀吉,他留意到了宫野志保的那不起眼的情绪波动,询问道。
“不,没有。”面对询问,宫野志保摇摇头,“只不过是个没关系的陌生人而已。”
她说话的声音在浅仓真耳中,即便已经强装镇定,还是能听出微不可查的颤抖——不过这并不重要,就像有些人做事前声势浩大,上手了才发现不过是色厉内荏。
宫野志保此刻的触动,丝毫没有影响她接下来打算采取的行动。
从人类身上采取适合的实验样本这项工作,经过在贝尔摩德身上的练习,她已经很得心应手了,在知晓面前这个应该是自己表兄的男人就是实验对象时,她几乎没什么犹豫,就背对着玻璃,站在台桌前准备起需要的器材来。
“等一下。”
浅仓真拦住了她。
“在实验之前,我必须提醒你一些应当注意的事情”
羽田秀吉缓缓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是没有任何印象的天花板
怎么回事?
他的记忆力非常出众,脑海中有关昏迷前的画面迅速从繁杂的记忆中浮现。
只不过出现在他记忆中的,并不是上厕所时被打晕的场景,而是他忍着后脑勺的疼痛悠悠醒转,发现自己像是精神病院捆绑发狂病人一般被束缚在床上,身旁一左一右,各有一个穿着打扮和手术医生没什么区别的怪人正盯着他。
见他醒来,便是一针镇定剂下去,让他重新陷入了沉睡之中。
“这是什么地方。”
他双手支撑着从地上坐起,有些吃力地环顾周遭的环境,放眼望去,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对面那块镜面的墙壁,里面清晰倒映着这个房间的模样。
纯白床垫,纯白的桌椅,以及羽田秀吉身上那身纯白的实验服。
除此之外,房间中唯一的异色,就是羽田秀吉身上那作为人类的色彩。
他正想行动,浑身的无力感却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将脑海中的动作变为现实,腹中的饥饿感正向羽田秀吉传达着信号,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正常进食,如今剩余的体力,根本不足以支撑他做出探索周围的举动。
镜面的另一边,交代完注意事项的浅仓真视线一瞥,看到囚牢中发生的状况。
“他醒了,我刚才说的你记住了吗?”
“记住了。”宫野志保按压了一下自己的眼角,刚才接受了白兰地灌输的一大堆或有意义或无意义的要求,算是感受到了职场遇到坑爹领导的压力与无奈。
“那就好。”浅仓真满意地点点头,转身朝门外走去,“我就不打扰你的工作了,先走一步。”
“等等!”宫野志保喊住了他。